怎么又牵扯到李孚一身上来了?什么时候那狼崽子也会这等禁术了?他可不记得自己教过那个狼崽子!
“这等表情,装的还真是像啊!不要告诉我,你和他不相识。”谢必安拿着手中的哭丧棒摁在了钱爻的胸口,手中的力道一点一点摁压下去:“我救了你,你与阴司的债也算一笔勾销,若是我现在让你死……应该不算犯了规矩吧?”
钱爻只觉着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他摁碎了一般,一口心头血又涌了上来,然而那根哭丧棒上的力道却一点儿都没松下,反而有隐约更重的倾向,像是要把钱爻的骨头给杂碎一样。
“怎么?想好了么?”谢必安声音幽幽,手中的哭丧棒就快要摁断钱爻的胸腔:“说点儿我想听的,不然我可不保证手中的力道,会不会把你这小身子骨给碾成一团碎肉!”
胸腔传来的痛,让钱爻疼得想哭都哭不出来,骨骼传来咔吃咔吃的响声,仿佛下一秒就要断了一般,钱爻知道,谢必安着实敢下这个狠手!
“我说……我说……”牙关吐出的字,带着血从钱爻的口中吐出,无论是上一世,还是这一世,他可从没这么狼狈过!
得了这句话,谢必安才松了手中的哭丧棒,挑起了钱爻的下巴尖:“早说,何必受这些罪呢?”
“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的贱骨头,和李孚一那个臭德行一模一样。要说你不是他的人,我可信不来。”
钱爻哪里知道谢必安和李孚一有什么瓜葛,他死的早,怎么可能知道这五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李孚一怎么又惹上了谢必安这尊难缠的小鬼了?
莫不是当年的事儿谢必安也掺和了一脚?
“说吧,你和李孚一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钱爻那叫一个难!
他敢说他以前是祁陆么?
说了怕是连下一秒都活不过。
“这……我,我是……太子府的道士。”钱爻开口道。
“太子府的道士?”谢必安喉咙发出呵呵的声音:“据我所知,两天前你可还被李孚一打的奄奄一息呢!”
“这总不会是个意外吧?”
说着,他侧了侧目看了看一旁还在添着柴的阿大,又侧了回来。
“我的确是太子府的道士……可,太子府又不止我一个……一个道士,太子殿下……日理万机,哪里……哪里认得我?”钱爻说一个字就倒吸一口气,胸口的疼让他整个人说话都有点儿抖,然而他更清楚,要是说不清楚,估计今晚谢必安就能把他弄死。
得了这个回答,谢必安才侧了侧目,面上的悲喜面似乎有所微动,像是在思考这句话的可行性。
“抽灵呢?别跟我说那不是。你一个连让李孚一认都认不清,又怎么可能会抽灵?”谢必安也不是个傻子,也不会由着钱爻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“那不是抽灵。”钱爻自然是一口咬死不承认!
“那是因为我用了一件法器!抽取的灵气,再转到自身上!我……没想到那东西……那么……那么难控制,结果就造成了……这个模样!”
一看谢必安又要拿哭丧棒收拾他,钱爻也不怠慢,赶紧开口说了一个理由。
“哦?”一句话,让谢必安又要抬起的哭丧棒松了下去。
“什么法器?”他可从来没有见过有什么法器,是能够抽取灵气的。
“那不是……我的,是……是祁陆的一件法器,名曰,日月圭。”钱爻开口道。
这话其实倒也是真的,日月圭是祁陆生前炼制的最后一件法器。是为李孚一炼制的,这个法器可以抽取灵气,然后再转化为自身所用,只不过一次最多只能抽取方圆三公里左右的灵气。
只不过用器物来抽灵气,因为压制不住山川灵气的缘故,所以反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