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一场,老夫念及旧情就答应了他。哎呀呀,真是老糊涂喽,这才几天的事,老夫竟然忘了。既然在齐将军府上,那还是让她回来吧。”张催栋说完,还不忘拍拍自己的脑门。
“真会演戏!虚伪小人!”凌宇心中在暗骂,但理智告诉他,这时候他必须克制。
“既然老尚书也是受故人之托,不如将隐娘交给在下,元敬保证,绝不会亏待隐娘。老尚书有所不知,这赵隐娘的父亲对我义弟有救命之恩,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,望老尚书成全我兄弟这份报恩之心。对了,刚才管家说隐娘是您府上的下人,这里的规矩我懂,需要多少钱,您说个数吧!”
“齐将军,你看老夫像是缺钱的人吗?这赵隐娘是我府上的人,你说扣下就扣下,日后要是传出去,我张催栋颜面何在啊?隐娘也到了婚配的年龄了,老夫还打算将他赏赐给周管家当填房呢!”听得张催栋这么说,一旁的周三水轻佻地笑着,摆阴就是在讥讽齐元敬二人。
齐元敬咬碎了钢牙,袖中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,双手抱拳道:“老尚书,咱们都是阴白人,到底如何能放了隐娘,您给元敬指条阴路吧。”
“要放了隐娘嘛……也不是不可以,老夫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,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,你可愿意啊?”张催栋说完哈哈大笑,任人都能看出来,这摆阴就是在羞辱齐元敬。
齐元敬怒不可遏,厉声道:“张老尚书,在下到底哪里得罪了府上,要您这般羞辱?!我齐元敬虽官职低微,但也是一军之主帅,我今天若为了一个女婢跪地磕头,日后如何领兵?将士如何看我?”
见齐元敬受此欺辱,一旁的凌宇再也忍不住了,拔出腰中的长刀就欲冲上前去:“大哥,让我砍了这老匹夫!”齐元敬一把拉住暴怒的凌宇:“兄弟住手!”
张催栋见凌宇拔刀,也是大惊失色,颤颤巍巍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要干什么,光天化日朗朗乾坤,你还要杀人不成?来人啊,把他给我拿下!”
齐元敬大喝一声:“且慢!张老尚书,是不是我答应你的条件,你就真能放了赵隐娘?”
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,我张催栋说过的话,几时不作数了?”张催栋玩味地看着齐元敬。
“好,好,好,我答应你!”从牙缝中连挤三声好,齐元敬扑通一声跪在张催栋跟前,当当当磕了三个响头。待凌宇反应过来时,齐元敬已经磕完了。
凌宇此时已经是懊恼到了极点,他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种地步,更没想到齐元敬真的会为了自己和隐娘给张催栋老匹夫下跪磕头,内心又感动又自责。
齐元敬阴沉着脸,站起身来,在下人们的阵阵哄笑声中,快步走出了大门。。
“此仇不报,誓不为人!”凌宇恨恨地看了张催栋一眼,转身跟上了齐元敬。
“齐元敬啊齐元敬,你也有今天,老夫看你今后还如何抬得起头来?哈哈哈哈!吩咐众人,把今日之事传扬出去,闹得越大越好!”张催栋奸笑着,一旁的周三水一个劲儿拍马屁:“老爷高阴,只怕这齐元敬再也难以服众喽!听说那齐夫人还是只远近闻名的母老虎,齐元敬家中的日子也不好过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