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盈默默地在柴房等着霍倾卿。
她想看看,被凤栖梧抛弃的霍倾卿,还能够翻的出什么花来。
伴随着柴房门被拉开的“嘎吱”声,宁盈迫切地看向门口,直到看到霍倾卿那张苍白的脸,她就笑了起来,近乎疯狂的笑,让她原本就流失了胶原蛋白的脸变得狰狞,眼角都出现了鱼尾纹:“霍倾卿,你也有今日,听说,世子爷也将你抛弃了。”
她疯狂地摸着自己的脸,不屑地说道:“之前不是还颐指气使的,打我么?如今,遭到报应了!霍倾卿,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,大阴阳师就能够不顾旁人的死活吗?大阴阳师就能主导别人的生死了吗?霍倾卿,我就是见不惯你,我就是要让你身败名裂!”
宁盈倔强地昂着头,就像那种街头的小混混,说了那么大一通现在想要对方给予一定的回应。
可霍倾卿只是清浅地吐出三个字——“然后呢?”
然后?
宁盈差点抓狂,她咬牙切齿:“然后你不该同我道歉吗?”
“本座凭什么要道歉?”霍倾卿巧笑嫣然,饶是那张脸白的吓人,也是一身贵气,不可藐视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收拾收拾,本座打算放了你。”
霍倾卿负手而立,身姿绰约。
宁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她狐疑地问:“你有这么好心?”
“那可不。”霍倾卿呵呵一笑,声音宛如来自于地狱的勾魂铃,“我不止要放过你,更会亲自送你走,送你去离江,送你下黄泉路。”
宁盈愣了片刻,以为霍倾卿是在说笑,可当她看到外面的老妈子端着华丽的新衣裳来,才明白,眼前的这位大阴阳师没有在和她开玩笑。
她快速地往后退,退到了杂物堆的后面,叫嚣着:“不能!霍倾卿,你不能这样对我!你不能因为嫉妒我,你嫉妒世子爷和我以前的种种,就这样卑鄙!你不能将我送到离江去,你不能……”
“你能暗中杀人,为什么我就不能?”
霍倾卿转过身,不想和宁盈废话,对老妈子冷声道:“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,把她打扮的漂亮点,这一身衣裳她穿也得穿,不穿,也得穿!”
身后是宁盈发出来的杀猪般的叫声。
凤府大门,相柳也已经做好了准备。
永安王放不下心,要不是姜澄晕了,他也打算跟着去:“就不能明日再去?”
相柳无奈地摊手:“那丫头是个急性子。”
“谁说我是急性子呀?”霍倾卿从里面走出来,朝永安王行了个礼,又瞪了一眼相柳,搁这儿胡说八道来了,“我这不是为了早日揪出离江附近的细作么。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给马匹下毒,除了在营地士兵,还有谁?”
她虽然受伤在调养,但脑子还算好使,就是潜在冰冷的漓江水里,她都在想这些问题。
“要是营地士兵出了问题,还是得同钱将军说一声。”
“已经和钱将军联系过了。”霍倾卿所有事都办妥当了,“钱将军明日一早出发,我们先行一步,将人糊弄出来,等钱将军到,就可以收网了。”
从离江出来,她就已经想好接下来要做什么。
除了凤栖梧是她意料之外,所有的一切,都在她的计划之中。
胸口处闷闷的,好像有股气上不来。
她拜别了永安王,先上了马车。
宁盈被押着出来,强行塞进马车。
凤府老妈子的手脚很麻利,不仅替宁盈换上了好看的衣裳,更是为她画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妆。
“霍倾卿,你这个疯女人,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宁盈无比害怕,可现在的情况,她为鱼肉,只能用自己愤怒的声音来掩盖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