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,你与先帝不过寥寥数月,谈不上深情,不如将他的龙体交出来,让哀家主持送他下葬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非得认为是我藏了先帝爷的龙体?”
“不是你,又是谁?”
萧太后这个问提,让温青禾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也是,从表面上来看,的确是她的嫌疑最大。
所有人都说是她弑君,可她真的没有。
先帝爷在她的寝卧暴毙而亡,她也是一脸的蒙圈。
就像之前大理寺查证出来的,倘若当真是她,何以不给自己找个不在场证据,非得让先帝爷死在她的床上,让她这一身都背负着妖姬、奸妃的骂名。
虽然她不在意。
成大事者,不拘小节。
温青禾呵呵两声:“哀家哪儿知道是谁,或者,你问问弑君的凶手。”
“温青禾,你以为你不说,就没事了吗?”萧太后气急败坏,“哀家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,来人呀!”
在外面候着的狱卒赶紧走进来。
萧太后立刻吩咐道:“将这位废太后拖到刑室,哀家要亲自拷问!”
“萧氏,你这未免欺人太甚了!”
“温青禾,当初你不也是这样对我的吗?成王败寇,你一日不说出先帝爷的龙体在哪儿,哀家就会在这儿狠狠地折磨你,直到你背后的主子看不下去。”
哗啦啦的铁链声响起,狱卒不客气地将温青禾给拖出去,饶是温青禾再怎么挣扎,都无济于事,直到刑室里传来她的惨嚎,萧太后都面不改色。
大行皇帝下葬在即,但一切都毫无头绪。
下葬的前一天晚上,太庙的人都散的七七八八了,唯有何萩志的几名心腹潜伏在暗中,保护着棺椁,不让任何人靠近。
凤栖梧和陆巡在停放棺椁的大殿梁上静等。
陆巡趴在房梁上,也顾不得这一日滴水未进了。
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有些时候了,但一想到凶手会来,就精神奕奕的。
“多亏了你们想到将我提到大理寺的牢房,要是在昭狱,可就没那么轻松出来了。”
陆巡压低了声音,对凤栖梧表示感谢。
他尽忠职守,对南祁忠心耿耿,万不能让谋害圣上的凶手逍遥法外。
“阿青想到的,这几日,都是阿志在牢房里,论武力,他不及你,但论破案,你不及他。”
凤栖梧愣是一点面子都不给,说的直白。
好在陆巡也不是个计较的人,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儿:“希望今夜,一切都顺利吧。诶,对了,霍将军上哪儿去了?”
“她去找幽冥之花了。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,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。唐三瞬间目光如电,向空中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