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廊便是一片开阔,一副皮囊空荡荡的挂在半空,玄暮上前仔细辨认,确是残坼无疑,用灵力试探一翻,内里已空空如也,残坼都已魂飞魄散,这世间还有谁能操纵恶灵?
“去幽冥界看看,”玄暮道。
“拜见天帝,哎呦~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?”老阎诚惶诚恐,玄暮来幽冥界是一件极其匪夷所思的事情,历来都是他上天述职,什么样的大事能让玄暮跑下幽冥界来亲自处理?
“之前让你查的那神识的归处,拿来我看看。”
那卷册还在老阎的案头没来得及收,恭敬递上去,玄暮一看脸色就变了,“不是苍峪么!”
孑智也凑上去仔细看,时日已久,秦悠那障眼法早就消散了去,生死簿上真真切切的写着“乔府”二字,“玄冥明明报的是苍峪,害我和师兄好一通找!”
老阎也觉得奇怪,凑过来看,“这……这……这怎么变了!那日除了秦大人和玄冥……”
“秦大人?!”
“呃……小的不敢欺瞒您,秦大人也让小的找过那神识的下落,彼时有两个丫头,小的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,您也知道,秦大人小的确是惹不起的……”
玄暮与孑智对望一眼,彼此都明白是被秦悠戏耍了,玄暮有些生气,但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倒也不会大发雷霆,只是阴冷着脸道,“去找咱们秦大人谈谈!”
孑智鲜少见玄暮如此生气,跟在他身后战战兢兢道:“师兄,我觉得……秦大人似乎很在意那神识。”
玄暮闻言更加愤怒,“逆天而为,他这是作死!”
孑智拽着玄暮的袖子轻声安慰道,“师兄消消气,你这样跑去质问秦大人,以他的脾气,若是真打起来,恐怕我们俩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这哪里是安慰,玄暮听着更加来火,“仗着灵力高就可以为所欲为?”
孑智见状有些慌神,“师兄莫急,总该先问清楚秦大人的意图再说。”
秦悠在小镇的棺材铺打了两个还算精致的盒子,将乔霁乔风的尸骨仔细装好,去客栈找乔夕和乔不知。乔不知将门紧紧的拴着,极其防备。秦悠扣了扣门,乔不知蹑手蹑脚移到门边,扒着门缝瞅了瞅,看不真切,只好颤抖着低声问道:“谁?”
秦悠哭笑不得,“是我,秦悠。”
“秦公子,你可回来了!”乔不知打开房门,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激动的险些扑进秦悠怀里。
看到乔不知这样的表情秦悠有些紧张:“乔夕呢?”
“小姐调了半刻息,刚睡下。”
“可发生了什么事?”秦悠将木盒放在桌上,拿起茶杯连喝了几口茶。
“一切都好。”
“那你为何如此紧张?”
“小的是怕,小的功夫不好,怕保护不了小姐。”乔不知低着头羞涩的说道,到此时才知道练功的重要性,可惜为时已晚,只剩担惊受怕。
秦悠从怀里摸出乔霁的军符递给乔不知,“乔夕身体虚弱,不宜连日奔波,明日你先起身回都城,将二位将军的尸首安葬,乔夫人的墓我画个位置给你,如何安葬全凭你做主。在都城你可有安身之处?”
“有!”乔不知拿过纸草草笔画了一副地图,这是我母亲的娘家旧宅,虽废弃了很久,收拾一下也是将就能住的,我在这里等着您和小姐。”
秦悠拿起那地图颠来倒去看了半晌,记忆中他只出过一次门,就是跟乔夕逛街那回,哪里看的懂这图,“你们家小姐知道这地方么?”
“地方倒是没有去过,不过这图她一定看得懂,都城哪个犄角旮旯她跑过,都清楚得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