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高兴再见,阿e。”隋刃忽然开口。
阿克沉默一会儿,“我也是,阿k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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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雨绵绵。
巨大的桑拿厅。
一个老者淡定地围着浴巾,泡着菊茶,和对面同样白发苍苍的老人一块下着棋。
老者举棋不定,喝口菊茶,忽然抬起头,“我说老王,嗯,咳…你孙女,我孙子那个事…”
对面的眼镜老人无奈,幽幽叹口气,摇头,“唉,估计啊是没戏了,她最近欢喜上那个什么王子,英国的那个…啊,亚瑟王子。天天嚷嚷着想嫁给他。”
老者怒目,“是哪个?什么网子?还渔网呢!又不是要抓鱼!她为啥子要网子?”瞪眼,“还,压死网子?”
老王咳一声,推推老花镜,指指旁边的报纸,“老张子啊,这不是网子,是王子,不是压死,是亚瑟。”知道老友耳背,大声地,“英国的王子威廉-亚瑟,来访华了,就来咱这儿,这小子可不正经了,你看看,这上面说这小子正事不干,是天天逛夜店!泡桑拿!”
“嗬!”老张子瞪大眼,“这小子!该揍!”
两个老人,都没看到,后面一个金发男子正笑地要倒地。
老张子边愤慨地看报,边喝茶,低头,呀,茶水没了。
他颤颤巍巍地想站起来,旁边响起清澈温和的声音,“我帮您接吧。”
他抬头,一个金发男孩弯腰乖乖给倒了热水。
他弯了眼睛,“谢谢你呀,小朋友。”
男子弯了眼睛。
老张子再喝口热茶,对着对面老王夸,“这小朋友家教真好,不像报纸上这个小王子,哼!这小子的爸也该揍!看看把儿子惯成什么样!这么小!天天逛夜店!泡桑拿!正事不做呀!”
金发男子动作忽然微微顿了一下,浅浅地勾起嘴角。
老王眨眨眼,忽然咳一声。
老张还在哇哇地吼。
老王再咳一声,看看报纸,看看他,再低头看看报纸,抬头看看他,“…小兄弟啊,你咋和这报上的这么像呢。”
金发男子笑了,“我就是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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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尔子!”伴着远处雨声沙沙,传来悠悠声音。
金发男子抚额,站在二楼阳台外的露天院里,轻弯起嘴角,“你叫我科子好么?尔子听着像我是你儿子。”
“尔子怎么会像儿子。”身后那位眨眼。
“中文,中文听起来就像了,你有空去听!”
“哈哈哈,你儿子和中国人混,你果然也受感染了。”
“别跟我提他。”科查尔停顿一下,淡淡道。
“呐我说托马斯,你儿子这么乖,你还不叫提他?”
“他不是我儿子,你知道的。”科查尔左手轻轻辗转手中的雪茄,淡淡道。
身后悠悠叹口气,气息一如既往地英挺潇洒,科查尔沉默一会儿,转过头,看到一张英俊的纯白面具。他微皱着眉,看着只露出两只弯起眼睛的面具,轻吸口雪茄,淡淡道:“雷伊,你戴着这面具,像女人贴了面膜。很…”他停顿一下,“吓人。”
面具笑了,“嫂子以前倒是常贴,好像每次都能把你吓到。”
科查尔窒了一下,转过头,看着落起细雨的白雾天空,微微眯起眼睛,忽然笑了一下,吐出嘴里的白雾,“…嫂子?□□而已。”
面具沉默一会儿,淡淡道,“很闷。”他把面具取下。
科查尔窒了一下,没有转头。
面具笑了笑,“怎么,刚不还嫌弃我的面膜脸么?”他微微眯起深蓝的眼睛,英挺的脸庞低垂着,对着英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