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司蕤言对她不满,那都会摆出一张冰块脸。可是今天,看他这样子倒不像是有气,反而有些少年的那种羞涩。
萧宁不知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,但她就觉得司蕤言不同寻常。
“去给你买蜜饯。”司蕤言悠悠说了一句,又是要走。
既然她已清醒过来,还将药服下,那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。
“算了算了,等你把蜜饯买回来,嘴里的苦都散了。”萧宁掀开被子,起身就是要下地走走。
但这一起身,忽觉心口钝痛,眉头紧蹙。
“怎么了!”司蕤言箭步上前,扶住萧宁的肩膀,清楚看见她面上的痛楚。她手捂着心口,只是摇头,说不出话来。
司蕤言见状,抬手便点了她身上几处大穴。将她缓缓扶下,靠坐在床头。“没事,不知怎么了,心口有些疼。”萧宁胸膛起伏,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。
就这一瞬间,背心已是冷汗涔涔。
司蕤言目光一紧,吩咐成峰传大夫过来。
那大夫把脉之后也是愁眉深蹙,半响都没有说话。只是把完了左手把右手,如此反复了几次。
这位老大夫的医术虽然比不上西鹤城老神医,但也是妙手回春,手下救过无数条人命。司蕤言见他如此谨慎,心也不由得是悬了起来。
“大小姐幼年可曾生过什么大病?”老大夫沉声问道,眼神里带着深深的凝重。
萧宁一怔,谁小的时候没有生过大病,只是她生过,萧宁这原身的主子可不一定。
而且就这老大夫的问话来看,他问的肯定不是发烧感冒。
“这个我也记不清了,都是小时候的事。”萧宁不能说有也不能说没有。
“那看来得去尚书府问一问萧大人了。”老大夫捻须沉吟,眉头越发的凝重卷起。
听到这话,萧宁也不由得紧张起来:“大夫,你对我说实话,我这身子是不是以前生病,落下了什么病根了?”
不然这老大夫不会过问以前的事。
老大夫看了一眼司蕤言,犹豫着要不要说。
“但说无妨。”司蕤言总不能将他叫出去单独说,那萧宁肯定一万个不乐意她也不是什么禁不起打击,受不得挫折的少女,对她实话实说也不至于让她崩溃了。
老大夫沉思半响,方才开口:“大小姐幼年曾被人下过毒!”
一句简单的话却如惊雷般在两个人心里炸响。
司蕤言眉头一动,目色微惊。萧宁则是忽而白了脸,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。
“大小姐心脉受损已是很严重了,早时身体康健,中气还足以至于这病根一直没有被发现。如今毒素积攒体内,触动了这心脉之损,已是旧疾复发了。”老大夫将实话说出。
萧宁捂着自己的心口,仿佛还能感受到那隐隐作痛。
“可是什么人会对她下毒呢?”司蕤言冷声低语。
萧尚书平日里就不结交权臣,与那些朝臣也都是应酬而已,没有人愿意跟一个木头打交道。
比起萧尚书这个不能利用的人,朝臣们也更愿意去接触对他们有利可图的人。就算是他不小心得罪了谁,那人也应该将心思放在他的身上,怎会去毒害一个庶女。
萧宁死了还有萧绮,两个女儿都是庶出,害一个也不过是徒劳而已。
“大小姐脉象如此,我也不过照实说出。至于何人在大小姐幼年对你投了毒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”老大夫说罢,起身就去外面开药方。
萧宁目色凝重,垂眸深思。
如果是在她幼年下手,那至今过去至少有十年了。这么久远前的事,想查清楚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可是原来的萧宁只是一个傲慢任性的尚书府千金,京都里像她这样的数不胜数,根本不会招惹来任何人的仇怨。
如果是为了报复萧然,这个老顽固忙于政务,根本就无心管教他的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