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周家公子昨日给了我三千两银子,整个人都已神智涣散,这位国师,冯大人不必心疑。”萧广从袖中取出三张银票,胡须已是高高扬起。
扶桑国师满面油彩,看不出神情如何。只是眼中闪着警惕,也不知听不听得懂他二人在说什么。
“我倒不是怀疑萧大人你招来的人,而是想弄明白另一件事。”冯左眯了眯眼,看起来就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猫。
“你费尽心机,不惜冒着里通外敌的风险找了扶桑国师,真的只是为了对付你那侄女?”
司蕤言目中一动,禁不住往窗台又是靠近了些。
“冯大人既然明白,又何必多问呢。”萧广冷哼一声,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,根本不值得我大费周章,她只不过是我用来杀人的一把刀!”
风轻吹过,带来一阵寒意。
“身为钦差大人,萧大人你已是集权于身,就是你那做尚书的兄长也得给你几分博命啊。满朝文武,不止何人还能成为大人的眼中钉?”冯左的嗓音拉得很长,似是心里有数,但还是想问。
萧广冷笑出声,面色阴鸷:“朝中文武与我有矛盾的不少,但还不至于要对他们下杀手。朝臣一死,皇上必会彻查到底,对我有害无益。”
朝中权臣彼此之间,或多或少都有往来,一个人死了,其他人必回抓住这个机会,往敌手身上泼脏水。反正定要有一个凶手偿命,借皇上的手给自己拔除眼中钉,再好不过。
那下放炼狱的朝臣们,不一定是无辜也不一定有罪。
早在大魏的时候,司蕤言就不知看了多少忠臣被冤杀。他会被送来敌国做质子,父皇的识人不明便是其中的最大隐患。
“说起来,冯大人可能不信。我要对付的不是朝臣,也不是哪家官绅子弟,而是我那侄女,萧宁!”萧广好不避讳将名字都说了出来,嗓音坚定。
“一个十几岁的丫头,值得你雇佣刺客,还请了异族国师?”冯左略有些戏谑,轻笑出声。
“冯大人可别小看了我这侄女,她可是在皇上面前都得了赏的人。皇后看中的那个国师,也是被她一手扳倒的!”萧广嗓音沉肃起来,略微带着几分愠怒。
之前听说女儿去了正弘书局与外男见面,他便命手下人严查了她身边接触的外男。谁知这一查之下,竟是将前事都给翻了出来,他万万没想到,自己的女儿竟有胆子勾结那皇后身边的红人。
更令他想不到的事,女儿的这一出计居然失败了。
摄政王,佳和公主都在保她。宋家酒楼的生意越做越红火,也不知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外送,还是有高人指点。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,皇上从中抽去了不少好处,对萧宁也渐渐青睐有家。
这样下去,终有一日皇上会更加的器重她。
“既然冯大人已知内情,我也不多隐瞒。本来我收买刺客,想杀的是那敌国质子司蕤言,只要他死了,萧宁就成了寡妇。只要我给她扣上一个克夫的污名,皇上跟摄政王必会疏离她。”
那些刺客,萧广挑选得都是一等一的好手,几乎将他大半辈子的积蓄都掏空了。
事关重大,他半点都马虎不得。谁知那些刺客居然失手了,连尸体都找不到一具。司蕤言跟萧宁失踪,那日瓢泼大雨导致山道塌方,他便是想让人追击都无从下手。
战战兢兢过了几日都没消息,正当他心要放下的时候,司蕤言又是回了京都几番打探之下,他都只见司蕤言,没有萧宁的消息。
但奇怪的是,司蕤言回京都后没有回到他们的宅子,也没有去他养伤时候住的地方,不知隐蔽在了何处。
他害怕司蕤言报复,又是花了一笔钱护佑府邸,但一连几日都没有动静。
“秦世子将萧宁救回,如今她还神志不清,记不得前事。一旦等她记忆恢复,就会知道有刺客追杀他们。如果我不早下手,那一切就付诸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