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燚的这个想法，在与费靓靓一起吃晚饭的时候，又得到了一次实证。
“我发现，老天爷把我派来这个世道，可能不是帮万安公府深挖洞，广积粮的。”
费靓靓正在啃羊腿，她嘴角油旺旺，斜斜地睄他一眼，状似无意地说，“我当然也会赚钱，但是这个方面，明显我娘更强一些。”
慕燚是贵族，虽然在前线的时候，时常与将士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，但是他的餐饮礼仪还是偏向于文雅，吃相不若费靓靓这般豪迈。
他面前也有半条羊腿，用的是刀子，细致地切下一条，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。
听到费靓靓的话，他一个磕绊也不打，淡定地答，“你是我的夫人，是来陪我睡觉的。”
这属于当面耍流氓。
费靓靓一噎，拿着羊腿的手指也僵住。好在她脑神经粗壮的同时，脸皮也练得厚了。
停顿半秒，她放下羊腿，缓悠悠地喝一口汤，“我是说真的。”
慕燚贵气雍容地又切下一片肉，“我也是说真的。”
费靓靓无语，重新拿起羊腿，重重地啃一口。嘴里鼓鼓囊囊，话语说得含糊，“今日做法事，寂方大师念的经很魔性，把我带去了战场。”
慕燚努力听懂她的话，迟疑地问，“带去……战场？”
费靓靓点头，然后又摇头，空出一根手指，在脑袋边上画圈圈，“脑子里去了战场，相当于观摩。”
慕燚虽觉得神奇，但是也点了头，“嗯，然后如何呢？”
“不止一个战场，等等，让我想想。”费靓靓拧起眉，认真地想，“有荒野、有峡湾、有丛林、有草原、有河谷，一共五场大战。”
听她说得真切，慕燚也认真起来，“有甚感受？”
费靓靓无语地摇头，“打仗都要死人，看麻了。”
慕燚不说话，垂下眸静思片刻，“自古都是文臣好战，武将畏战。打仗哪怕是赢，也是老百姓的命填起来的。能不打，还是不要打。”
“这话是对的，但是我想说的是技术性的问题。”
“唔？”
费靓靓舔一舔唇，面上露出些高深莫测，“我一直觉得自己学的专业，在这儿没有用武之地，直到我观摩了这五场战争。”
慕燚的眼眸深了，盯着她看，嘴里吐出一个词语，“计算机？”
费靓靓大惊失色，“你怎么知道我学这个的？是我爹告诉你的？”
慕燚不置可否地看她，语气有些涩，“我不懂是甚东西。”
费靓靓从他的语气里，听出些许大男人自尊心受到微微挫伤的心酸。
心头觉得好笑，唇角不由自主地往上勾起。
轻轻地咳一声，她放低姿态，“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，就是它的核心思路，和这儿的某种学问相近。”
慕燚俊俏的眉梢微微一挑，想一想，他也喝一口汤，淡淡道，“说来听听。”
这个说来，话就长了。
不过费靓靓没打算讲上一世的科技，她言简意赅，“我看的这五场战场有一个共同点。”
说到战场，慕燚的思路也活跃了。眯起眼，手指把玩着刀具，思忖片刻，他猜测，“都有阵法？”
“对啊。”
费靓靓笑嘻嘻地看他，“你上回讲，申屠敬懂奇门八卦，也就是所谓的阵法。经过观摩，我发现我可能是个不自知的奇门八卦的超级玩家。”
慕燚的面色没有太大的变化，但是目光明显深了。
而费靓靓豪迈地昂起头，“当然，现在我还不是太会，但是基本可以肯定，申屠敬的那点本事，在我这里只能是入门级别。”
费靓靓想起早年看过一篇文章，讲八卦细分下来其实只有两个符号，一个是代表阴爻的两个短横，另外啊代表阳爻的一个长横。
说白了就是一个二进位制。
而计算机的运算法则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