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燚不以为然，“这算什么，赵一文嘴巴再硬一硬，我当场打杀了他也无妨。”
费靓靓想想也是，这世道贵族横起来斩个平民又如何？当然关键是这个平民十恶不赦，是该杀之人。
想一想，她若有所思，“那个王重德到底干嘛的？看着阴气很重。”
慕燚眯起眼，慢吞吞地说，“听说他有很多奇怪的癖好，在颖川老家闹了不少事情，王家没办法安置，才把他放来盛京。”
“什么癖好？”
“好男色。”
“这个很严重？不容易安置？”
费靓靓觉得古代对龙阳之好比较宽容，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。
“这个不算严重，不过他有很严苛的时间安排，每日早中晚至少沐浴三次，偶尔还会弄死人。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，总之比较麻烦。”
慕燚对这种人兴趣不大，他知道的这些都是周程讲的，原本以为自己一辈子不会和这人打交道，没想到赵一文把他找来府里。
讲真刚才看到的时候，他也是浑身不舒服，某种程度上讲，他也是想尽快把这人弄走，才二话没说对赵一文下了手。
这会儿看费靓靓一脸的嫌弃，他悠哉哉地笑一笑，“他好男色，对你没兴趣，你不用搭理他。”
费靓靓眸底掠起一抹揶揄，“你是男色里的绝色，万一他对你感兴趣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她突然就觉得很好笑，对着慕燚这张俊脸笑个没完。
好不容易止了笑声，她煞有其事地说，“你很危险啊。”
慕燚不以为然地盯着她看，突然他伸出手，动作其快地给她一个摸头杀，“你很调皮。”
费靓靓哎哎地叫，“你仗着武功高强欺负人啊。”
慕燚挑起眉，手势变得缓，慢吞吞地帮她整理额头的碎发，“你行情很好，周义元要来提亲，太后也给你拟好夫婿名单。”
“还有柳渐夜，他已经提过亲。”费靓靓提醒她，然后她歪一歪头，乐哉哉地说，“我行情这么好，你有什么想法没？”
慕燚停下手势，眯着眼睛看她，“过几日咱们去陈留县，你就在那儿呜呼哀哉吧。”
费靓靓使劲摇头，“不行，你得让我赚到第一桶金。”
“亲子游乐园？”
“是啊。”
说到这里，费靓靓想起自己还有一项任务。
“哎？”
她凑头过去，声音很轻，“明日帮我干件缺德事。”
慕燚抬起眸，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就在他的眼面前，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，樱桃红唇娇艳欲滴。
他的心思飘向另一个方向，舔一舔唇，他幽幽地说，“缺德事要去卧房谈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，两人挨得近，费靓靓能够嗅到他身上的气息，还能感觉他按耐不住的跃跃欲试。
耳根子烫了，她嘟喃着，“你能不能别这么……随时随地。”
慕燚轻轻地叹，“好想成亲。”吃肉。
费靓靓白他一眼，又轻轻扯他一记，“我和你说正事呢。”
慕燚一本正经，“我说的也是正事。”
费靓靓无语，红唇凑到他的耳边，小声地说了一大串话。
浩瀚的宇宙中，一片星系的生灭，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，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，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？家国，文明火光，地球，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，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，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？
列车远去，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，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，直至列车渐消失，他才收回目光，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