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早,费靓靓尚自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,小瓜趴到她的耳边,小声地说话。
迷迷糊糊听得不清不楚,老半天才反应过来。
“赵姨娘生病了?”
“真生病了?”
小瓜大眼睛眨巴眨,长篇大论地与她作解释,“上回来咱们院通报消息,拿了我一小篮柿饼的那个春兰,刚才哭着去主院求郡公,说赵姨娘高热不止,要去外面请大夫。”
费靓靓又清醒了些,歪着脑袋问,“府里不是有大夫嘛,就是那个宋大夫,他还在吗?”
小瓜使劲摇头,“宋大夫又住去天元寺了。”
“哦。”
费靓靓倒也不在意,“吃五谷难免百病,有病要治,郡公让请大夫了吧。”
小瓜吐吐舌头,“那我不知。”
费靓靓呵一声,“下回出去听消息要听全面些,听一半说一半,难受不难受?”
小瓜不好意思地笑笑,然后她又眨眼,还摆出神秘兮兮的表情,“我还听到个消息。”
“只有一半的不要听。”
“是全部。”
小瓜刻意压低嗓音,“昨晚府里处理了两个下人。”
费靓靓诧异,“处理是啥意思?”
“沉湖了。”
“啊?”
费靓靓吓一跳,首先的反应,“沉的哪个湖?”
府里有两个湖,水系相通,最近天气冷,微有薄冰,但她认为春天的时候碧波漾漾,应该会很好看。
穷府没钱打理,边上光秃秃。不过她已经想好,要在边上植上杨柳,再搭个亭子,再养上几只水鸟。
这幅美好画卷难道要被……破坏了吗?
“没在咱们府,岩侍卫把她们运去外头处理的。”
“啥时候?外头不是宵禁么?”
“宵禁前弄的。”
“哦。”
没有破坏她的诗意画卷,费靓靓明显轻松一些,“那俩人干了什么坏事?大冷天的还给弄个沉湖。”
小瓜就想说这个,“其中一个是赵姨娘院的秋杏,昨晚岩侍卫把她从兰雪院里抓出来的时候,很多人都听到了。另外一个悄没声息的,没有人知道。”
“秋杏?”
费靓靓的脑海里浮起那张普通的面孔,眉头皱一皱,“她看着很老练,居然会被逮到沉湖的错处?”
小瓜摇头,“不知。”
费靓靓也想不出来,当然她也懒得想,脑细胞这么金贵,牺牲到赚钱的大事业上,比较划算。
“起床,给我拿衣裳。”
小瓜连忙去柜子那儿忙乎,一边还机灵地做推论,“我觉得赵姨娘的高热和这件事情有关。”
费靓靓笑笑,“显而易见嘛。”
上回去那个院子,她觉得秋杏这个丫鬟不简单,好像赵姨娘的精神支柱似的。慕燚也是个狠人,逮到错处,直接拔除了她。
后宅斗争,手段简单又粗暴。
只是赵姨娘不是被她干倒了嘛,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,还这么大动干戈干嘛?
想到这里,她脑子里的警钟敲响了,难道……赵姨娘想搞事情?
费靓靓也就这么随便想想,宫斗宅斗什么的,讲真她不在行,脑子里没那根弦。
穿好衣裳,又收拾完整。
外屋的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。
今日喝一种类似前世米粥的东东,香味更浓,搭配府里自制的羊肉包子,费靓靓吃一回赞一回。
才端起碗,门帘子掀开,慕燚进来了。
刚开始的时候,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,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,否则的话,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