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谈妥。
费靓靓一脸的肉痛，连连摇头，“男人大丈夫，这么会算计，就算你长得人神共愤，也没有姑娘肯嫁给你。”
慕燚冷笑一声，“你还不是锱铢必计，又有哪个男人肯娶你。”
费靓靓撇撇嘴，“我又不想嫁人。”
这是她第二回说这个话题，态度依旧坚决。慕燚冷幽幽地瞥她一眼，没有接这个话茬。
开始讲赚钱大计。
这里有个引子，费靓靓让慕燚耐心一些，她先与他讲波斯地毯的事情。
眉飞色舞，开心之极。
“从曹兰贵那儿讹来的？”
“对啊对啊，这玩意儿贵着呢，我舍不得买，本来只想看看的。”费靓靓撇起嘴，眼神极之不屑，“结果那货居然进来了，还跟我装端方君子，不狠狠地斩他一刀，对不起那么多冤死的亡魂。”
说完她让小瓜把地毯捧进来，摊开让慕燚欣赏。可惜这年代没有电，油灯太暗，看得不是非常清楚。
“是不是很有异域风情？”
这句话才是重点。
慕燚看得仔细，没有立时回答她。
费靓靓的思路却发散出去，念叨起范青来，“哎？曹恶贼怎么娶了这么好看的妹子？笑起来甜甜的，性情看着有点小天真。有钱人的作派，花钱如流水。”
慕燚侧目，淡淡道，“范家很有钱。”
“和咱们坊的首富比呢？”
“首富只是个说法，盛京城有很多隐富之家，财势不相上下的。”
费靓靓明白了，其实万安公府也不穷，只是花钱如流水，是被榨干的。
然后她又想到陈留县屯兵之事，忍不住啧一声。
慕燚很敏感，“怎么？”
费靓靓先是招呼小瓜把地毯收好，然后她摇着头说，“想到你要养一支部队，感觉我赚的钱不够塞你牙缝。”
“那七个庄子有产出的，可以抵一半的军费。”
“那也够呛。”
费靓靓不想再说这个，“来来，下面我要开讲我的宏图大志。操作得好，会是一个商业帝国。”
慕燚听她口气大，微微一笑，“说吧。”
费靓靓有提前做准备，这会儿从腰袋里摸出几张纸。第一张是她的手绘亚欧非地图。
没有画美洲，这世道没有远距离的航海能力，够不着的地方就算了。
也没有画地球，天圆地方，不影响她开辟丝绸之路。
“咱们在这儿。”
她其实也不是很清楚，盛京城的具体地址，只是凭了这个世道的《史记》，推测在洛阳附近。
地图上差不多位置画了一个点。
“这里是山脉群。两个高原中间，有一条狭长的通道。”她手指在这儿重重一点，“戎狄就在这一块吧。”
慕燚是打仗的大将，看到她画的地图时，心头已经惊起一片。
这个时代没有测绘技术，地图这东西相当精贵。慕家守卫西北前线百年，手绘相传了那一带的地形地势图。
费靓靓画得粗糙，但是大略的位置是准确的，尤其她还指出匈奴的位置，“戎狄和匈奴之间有沙漠相隔，但是各自往北，能够走成一片。”
慕燚的眼瞳微有抽紧，看向费靓靓的目光里带了些思索与不解。
“你如何知道？”
“和尚告诉我的呀。”
“上回讲的那个？”
“对啊。”
费靓靓在图上划了个小圈，“他是天竺人，顺着这条路走了两年，才进到大宣朝。”
刚开始的时候，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，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