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燚横着画一道，“为什么不是这样走？”
费靓靓在他的路线上画了一条弧线，“这里是大雪山，没有人能从这里通过。”
慕燚凝起眸，盯着地图看，“天竺是被大雪山挡在外头的。”
费靓靓使劲点头，还给他点赞，“果然是带兵打仗的，一眼就能看出关键。是的，就是因为大雪山的阻挡，这边……”
她把西亚、地中海归在一起，画了一个大圈，“他们全都过不来。”
慕燚沉一口气，默默地看了好久，之后他抬起头，目光还是严峻，“和尚告诉你的？”
费靓靓理所当然地“嗯”一声，“不然呢？”
慕燚审视她，“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？”
“赚钱呀。”
费靓靓带笑的面孔在油灯下泛起红光，“戎狄或者匈奴已经有人把那里的地毯贩进来了，咱们要赶紧组织商队，拿咱们这边的丝绸、瓷器、茶叶……去交换他们那边的特产，那些东西盛京没有，全部都是增量。您刚才也说了，盛京城有很多隐富，刀子磨快了，咱们狠狠地赚一笔。”
慕燚微皱起眉，“那边有什么？”
“马。”
费靓靓报的第一样东西就让慕燚眼皮跳了跳，西北前线缺马，若能置换回马，戎狄根本不在话下。
当然现在其实也没有把戎狄往死里打，一定程度上讲，万安公府还要靠他们的存在续命呢。
想想也是可悲。
他思想活跃，费靓靓还掰着手指往下报，“香料，珠宝，钻石，羊毛制口，铁，玻璃制品等等。东西有很多，去了就知道了，我已经想过了，就用以物易物的方法，赚的钱最多。”
慕燚微皱起眉，手指在地图上点一点，“戎狄与大宣朝为敌，这条路不通。”
费靓靓啧啧摇头，“大哥，您连陵墓都敢去盗，还打不通一条商路？”
慕燚的眉头皱得紧了，脑子里兜兜转转，然后他一锤定音，“可以试一试，不过万安军出动的费用谁来出？”
费靓靓噎住，盯着他看一会儿，“万安军不是吃公晌的嘛，你贴补了这么多年，公器私用一下，会死啊？”
慕燚呵一声，“那也是我贴补的，凭什么便宜你。”
费靓靓怒了，重重拍一记桌子，“我脑子里还有很多价值连城的点子，随时拿出来赚个盆满钵满，你跟我算这么精细，小心我掀桌子走人，再不与你合作。”
慕燚的目光添了锐利，若有若无地盯她一眼，“除了我，你还有旁的人可以合作？”
费靓靓语噻，感觉做人太tm憋屈。
“那你砍了我。”
她不想干了，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，跟这个穷鬼打交道，生意做得愈久，欠他的钱会愈多。
想到这里，恨恨地剜他一眼，腹黑，整天就知道算计她。
慕燚淡定，之前她闹过一回，诳了她五十两金子，这回他打算再撑撑。
果然，她看过来了，眼神是凶一点，不过……他还能再忍忍。
时间慢慢过去，两个人都不说话。
慕燚继续吃着，偶尔挑起眼皮看一眼费靓靓，观察她的些微的神情变化。
好像……愈来愈生气了？
想一想，他把羊肉汤推过去，“喝点汤。”
费靓靓斜着扫他一眼，汤勺刚刚拿到手上，下一句话气得她想把羊肉汤砸到他的脸上。
“至少做个饱死鬼。”
刚开始的时候，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，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，否则的话，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。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，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