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嫌弃地对那些女子道:“哪儿的呀?”
四儿低声回道:“管家说是二老爷新进的,说给后面进府的姨太太备着。”
曹氏气不打一处来,一耳光扇了四儿。
曹氏道:“你哪里有姨太太,你只有我这个太太!滚!”
四儿要走,曹氏一把拽住:“你等等。”松开四儿的手,走到彩琴跟前,道:“我看这个不像新进的。”
四儿低头没敢回话。
曹氏冷笑道:“倒似外头安插进来探地形的半个主子!也忒没脸色了。”
彩琴还是昂着头,见曹氏说完,欲跟其他人走。
不料曹氏道:“行,她留下,其他你带走吧!”
四儿赶紧示意其他女孩走,也一并跟了去。
见彩琴依旧如此,曹氏不免厌恶,朝她脸上啐一口。心中积郁那几日的气,全部撒在她身上。
正巧,熹姨娘和小姨娘见采办物件,也来瞧个新鲜,正好撞见曹氏刁难彩琴。
熹姨娘酸溜溜对曹氏道:“哟,进了新人,俊儿呢!”
曹氏眼白一翻:“二老爷指着收房里,我半路截下来的。”
小姨娘上下打量着彩琴:“不像吧?人家说回疆人头发是金色的……”若不是熹姨娘抵了下她,还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话来。
曹氏当是听见,只道:“瞧那傲气的样子,就缺脸上贴着说自己半个主子了。”
熹姨娘嘿嘿作笑。
贵圆腿脚踹在彩琴腰杆上,道:“还不上来,给太太们磕头!”
彩琴没动,贵圆扯了她一把也没动。
熹姨娘急拦道:“行了行了,我们得折多少的寿啊!”
曹氏哪管理熹姨娘那些客气话,一把揪住彩琴的耳朵,用力掐:“哎哟,真是上脸没规矩了!贵圆、玉圆拉回去教一教。”
贵圆、玉圆领命,拽着彩琴走了。彩琴一声不吭。
熹姨娘和小姨娘互视一眼,淡淡笑。
小姨娘道:“跟镜花谢琂丫头有几分影儿,前些日子挨那顿打,也是一声不吭呢。倔到份儿上,叫人心里敬佩。”
曹氏不听则已,一听顾不得形象好不好,叉起腰杆,指桑骂槐,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说些什么话。末了,熹姨娘和小姨娘借故说去找秦氏说话,走了。
这两人哪里去寻秦氏,借故而已。
此刻,秦氏和郡主在寿中居陪老太太说话。
老太太屋里的洋钟坏了,她持眼镜细细拨弄,往里面瞧。
竹儿看到秦氏和郡主干坐,不好意思。忙给老太太道:“要不找人回来瞧瞧?”
老太太道:“我记得上一次也没响,是谁帮弄的来着。”
竹儿笑道:“是定王府的贝子爷,来找三爷玩,巧碰帮修理的。”
老太太这才收下眼镜,回炕上坐下:“正好,赶明儿中秋,他来玩请他帮弄一弄。”
竹儿摇头出去了,又给郡主和秦氏添置新茶。茶毕。老太太才舒展眉眼。
老太太道:“哦,大太太,你刚才说到哪儿了?”
才刚,她们议论中秋如何过等语。
秦氏看了一眼郡主,回答:“按历年,过中秋,都分批赏各房的下人。头等的五两银子,矮一等的四两,再矮一等三两,次一等的二两,再次一等的一两五百吊钱,末梢的……”
老太太不耐烦摆手:“我去年都说了,这些个你们自个儿做主,分下去就完了。因这事儿是注重,让你东府领头办,不然,叫二太太办就没那么麻烦。”
秦氏羞怯道:“原是这样,可今年老太太这边添了人,另外琂丫头这边还有两个,媳妇儿不知道怎么算的好。”
老太太道:“赶明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