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好谁做主将了吗?”
两个时辰后,攻下青岭,这可是能青史留名的战绩,没有人不会眼馋。
宋彧扶着她的腰,看她站好,应道:“我去了信让皇上派了驻军将领来,皇上回信说由我为他培养心腹便好。”
崔晚棠诧异。
据她所知,杨修辰身边还有能够加官进爵的人,比如神策军的统领,比如清风明月这些心腹,她以为该挑心腹过来才是。
不想杨修辰这般说,言外之意,显然是该是谁的功就是谁的功,他不在意那些。
崔晚棠笑道:“有老六在,就是好办事。”
即使登了皇位,但杨修辰还是未改初心。
她道:“可是如今城内没人可以任主将,否则此次出战的将士都会心生不满。”
宋彧点头:“所以,此战主帅还必须是娘子。”
崔晚棠也是明白,这一次,她不当主将都不行,因为眼下除了她,谁当老大都会让人不满。
崔晚棠长叹:“这么大的功劳,我竟然什么也没干,就得了。”
她从头到尾就只有,恐吓容醒,数容家的马,最后下个令放牛……
出城那几仗,她连剑都没拔过。
她好笑道:“这算不算人在家中坐,夫君送战功?”
宋彧也跟着笑道:“非是我送的,此战关键人物卢兄弟,是冲着娘子的名声来的。”
之所以能联络黑市,也是因为葛佑屿,而葛佑屿是因为崔晚棠才帮的忙。
崔晚棠一想还真是。
两个时辰后,崔晚棠领兵出城。
云墨自请做前锋军出发,在望月楼势力的协助下,竟先一步攻溃了青岭残军的防御,立了大功。
不出三日,青岭部落便全部投降,任由驻军入境,云墨也因着此次大功成了守卫青岭的将领。
就在平定青岭的次日,银临府军报来到。
弥河道:“这段时间,叛军发动了三次进攻,我军在韩将军统领下两胜一败,拿下了陆川府,粮草被快速消耗,好在西川运粮及时,如今军心稳定。但是韩将军近日感染风寒,卧病在床,只怕叛军再攻,便会有危险。”
崔晚棠便收拾好,要和宋彧离开。
卫扶籍也在这段时间被送离了昭宁。
就在他们要走的当日,一脸胡茬子的平东伯赶到。
他看到满身鲜血的容醒还不解气,但却意外没踢上一脚,反而是跟崔晚棠要了大夫好好救治。
没待多久,就将容醒带走了。
崔晚棠能感觉到容醒这一被带走,怕是要很惨,平东伯那冷静又带着恨意的眼神实在惊人。
她问宋彧:“平东伯和容家有仇吗?”
宋彧应道:“听说平东伯以前丢过一个女儿,因为找不到,平东伯夫人便疯了,容家又被掘地三尺,想来,大概是找到那个孩子了。”
崔晚棠惊诧:“容醒杀了平东伯的孩子?对孩子下手,他畜生吧!”
宋彧手微顿。
看样子娘子只是想到了小姑娘死在了容府,想不到更多。
他抿唇轻笑了下,其实如此也好。
想来那人也不愿意叫旁的人知道多余的事。
崔晚棠还有点懊恼没亲手揍容醒一顿,又嘟囔着:“怪不得平东伯那么急,要是我丢了,我师父肯定也会疯。”
宋彧无奈,他也会啊……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