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承宣的手才伸出一寸就收了回去,他要忍,不能给月儿带来麻烦。
曾月涵缓缓跪下,“参见皇上太后。”
身后的妃子看到她脸上都是不可置信,皇后她,为什么比以前更好看了?明明她穿着普通的衣服、头上没有任何珠钗,为什么火光下更显得明艳动人呢?
以前的曾月涵总是端着,眉眼间似乎有一抹化不开的忧愁,又常常因为别人的一句话食不下咽,肉眼可见的消瘦黯淡。现在的她脸色红润,眉眼舒展开来,欲笑不笑,光彩照人,即使不说话,也能感受她周身的一股子恬静。
太后眼里充满了不屑,不愧是那人的女儿,这一副好皮囊一下子就把皇上蛊惑了,难怪会为了她头昏脑热。
不过……太后冷笑,姓曾的该退位让贤了,她已经迫不及待看曾家那人跪在地上求她的样子。
太后没有让曾月涵起来,直接吩咐士兵搜她的屋子,尤其是东南方向。皇上也让他的人一起进去,看着大着肚子跪在雪地上的曾月涵,皇上咬牙不去看。
雁妃已经等不及看到皇后被废的样子了,兴奋的表情溢于言表,玲珑的手臂都被她抓疼了。
侍卫搜了许久仍没有找到太后和皇上要找的东西,曾月涵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,总之绝不可以露怯。
侍卫出来后告诉皇上太后没有,皇上暗自松了一口气,太后嘴角微沉,再三问道:“确定没有吗?”
“是,属下已经搜遍屋子,除了一些煮饭的器皿、一些菜、木炭和常用的玩意并没有发现其他东西。”
太后眼睛一闪,疾声厉色地说道:“其他东西倒也罢了,木炭从哪来的?哀家不记得冷宫有这一项用度,是谁给你们的?”
曾月涵心跳加快,不知道该如何说,她是不可能把祝臾和姜望供出来的,得找一个借口糊弄过去。
见曾月涵不说话,太后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,步步紧逼,“说啊!是你们偷的还是哪个野太监野侍卫送的?堂堂皇后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吗?你曾家家风教的你如此不堪,把这冷宫当成淫窟了?”
曾月涵无法忍受别人在她面前诋毁她家人,她站起来,挺直脊背,面色冷峻,“太后夜闯本宫住处,不问缘由便翻箱倒柜,没有证据便牵三挂四,太后的家风也让儿臣刮目相看,难怪皇上不愿苏家入仕,想来苏家子弟也同太后一般靠臆想断案,凭喜恶断是非。还是皇上有先见之明,要不然大渊朝的冤案恐怕比今日下的雪还多。”
“放肆!”当着皇上、各宫嫔妃和众多奴才的面,曾月涵敢反驳她?太后大怒,指着她说道:“给哀家掌她的嘴!”
曾月涵面无表情,今天就是被打死,太后也休想坏她的名声。
太后身边的人正想动手,赵承宣一个眼神让旁边的人制止了。
赵承宣终于开口说话,“母后,朕有点好奇,您真的关心锦妃和她的孩子吗?怎么一来冷宫就找皇后的茬,难不成在您眼里,满足自己的私欲比锦妃和孩子重要吗?”
曾月涵心中一惊,难道锦妃的孩子出事了?
她看着后面的妃子,结合太后他们让人搜屋子的话,一猜便知她又被人陷害了。
“皇后出言无状,哀家教训怎么了?难道皇帝要为皇后说话?”
这话触到了雁妃的敏感的神经,她最害怕的事,就是皇上对皇后还有旧情。
“母后这话可笑,朕不出声等着母后扣一顶绿帽子吗?皇后仍是皇后,朕与皇后荣辱一体,她即便有错,也只有朕有资格惩罚。”
如果不想经历了以前的种种,曾月涵或许会因为他这句话感动,现在听着未免有些可笑。
藏在暗处的祝臾和姜望听到太后侮辱曾月涵,差点忍不住现身,但他们看到一个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