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让人把那个宫女带上来,太后和他坐在房檐下,看着侍卫拖上来的宫女。
宫女衣着单薄,身上被抽出血痕,她膝盖跪在冰天雪地里已经无力支撑倒了下去。
太后看她的眼神就像垃圾,“说!到底知道什么?”
宫女就是秋云,她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:“是皇后!是皇后指使奴婢的!”
赵承宣目眦尽裂,“大胆!竟敢在朕和太后面前胡言乱语!来人!把这贱婢给朕打死扔到乱葬岗!”
太后反倒冷静下来,“住手!先让她把话说完,哀家倒要听听,她怎么胡言乱语。”
赵承宣牙齿咬得“咯咯”作响,太后是为刚才的事报复他吗?是了,在他们母子的交锋中,哪怕一点小事都恨不得对方不痛快。
他盯着那个宫女,在他眼中,她已经是死人了。
秋云声音沙哑,握着拳头信誓旦旦地说道:“是皇后娘娘逼奴婢干的,皇后娘娘嫉妒锦妃有孕,生怕后位不稳,于是抓了奴婢的弟弟,威胁奴婢替皇后办事。
奴婢的弟弟是奴婢唯一的亲人,奴婢不敢不从,皇后说如果我们不听她的话,等大将军回朝,她一定会把奴婢的弟弟送到见不得人的地方折磨致死!”
赵承宣眉头紧锁,太后抬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。
“听,听皇后说,她在冷宫的妃子口中知晓了一种巫蛊之术,叫双煞,一只布偶放在有孕之人的床下,一只埋于施蛊人东南方向,只有潜心念叨咒语,不出半月,怀孕之人定会小产。”
赵承宣思索着她的话,考虑要不要让月儿过来和她对质,他是不信温柔善良的妻子会做出这种事的。
太后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,冷笑一声,“既如此,哀家就屈尊纡贵,亲自去冷宫会会皇后,如果真是她做的,皇上你应该明白祖制怎么处理吧?”
赵承宣不语,清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对上太后的双眼,母子俩沉默对峙,身上的气势比这风雪天气还冷。
在一旁站着的妃嫔听了这宫女的话,脸上都是看好戏的表情。
容妃轻蔑一笑,“原来这火是烧到皇后身上了啊,精彩。”
其他人没有听清容妃的低喃,注意力全在皇上和太后身上,他们为什么还不吩咐捉拿皇后?巫蛊之术是大忌,就算是大将军也保不了她。
雁妃捂着肚子上前,怯生生地说道:“皇上太后,方才臣妾瞧了一眼布偶,忽然感觉身体不适,莫非这个咒术对孕妇有害?臣妾斗胆恳求皇上,为了宫中子嗣繁衍,巫蛊之害绝不能姑息。”
太后难道认同雁妃的话,“这话说的没错,皇帝你瞧,你的爱妃都受到咒术影响,可见这巫蛊毒辣,为了雁妃和孩子,皇后那儿最好问个明白。如果不是她做的,罪魁祸首另有其人,哀家也好早点让人查出真相。”
她看了其他妃子,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左不过就是皇帝的妃子,真凶在其中也听到了,放她们回去怕是要毁掉证据,不如一同前去冷宫,看看皇后到底是不是清白。”
赵承宣看着低眉顺眼的雁妃,以往压抑的厌恶喷涌而出,从今日起,他不会再宠幸这个女人了。
赵承宣到底还是答应了去冷宫质问皇后,一味阻止,会让众人察觉到他在袒护皇后。
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冷宫,皇上和太后的轿辇并排走在前面,雁妃怀孕不能走得太快落在了最后。
雁妃伸手摸了摸脸颊,笑意盈盈,秋云的话漏洞百出又如何,只要在冷宫搜出了物证,皇后就算有一千张嘴也解释不了,她已经叫玲珑找人弄死秋云和小章子了,还有谁能证明不是皇后做的呢?
太后向来厌恶皇后,哪怕皇上顾着年少情谊,有太后在,皇后不死也翻不了身,等事情一传出去,皇后和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