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,她只看了他一眼就走了。
唐兆禺捂住胸口,把刚才的异样感觉压下去。
陶初阳到了唐将军的屋里,只见他和唐兆辉相对而坐,大概是刚说完话,陶初阳注意到,唐兆辉的神情不像之前带着一股郁郁之气,变得自在许多。
“兆禺,你来了,坐。”
唐将军示意她坐在唐兆辉旁边,陶初阳面对着唐将军,看到了他脸上的疲惫和眼里的血丝,还有知道真相后一直没打理的胡渣,不由得替他心酸。
“兆禺,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你母亲的事。”唐将军声音很温柔,陶初阳知道他不是在兴师问罪。
“是的,公主管家后有一笔钱一直没补上去,我好奇就去查了一下,不小心查到……”陶初阳不敢接着往下说。
“怪不得你会问我那些话。”唐将军苦笑道,“想必你也知道了你大哥不是你大哥吧。”
“是。”陶初阳显得很平静,她不是唐兆禺,不会因此受到打击。
唐兆辉想的是,原来小弟已经知道了,一定是太难过花了好长时间接受现实。
“罢了,兆辉虽然不是我亲儿子,可多年感情不假,我无法把他母亲的罪过转移到他身上,这些年他心里也不好受。兆禺,你和兆辉都是好孩子,我想问你一句,你可还认这个兄长?”
唐兆辉紧张地看着她。
陶初阳明白了,她对唐兆辉并没有多大的不满,只要唐将军高兴就好,“父亲,大哥当然还是我大哥,从小照顾我和我一起长大的大哥,我恨母亲伤害了我们两个人,但是对大哥……不想失去他。”
“兆禺……”唐兆辉感动得流下眼泪。
唐将军欣慰的点点头,好像了却了一桩心事,“我已经认了兆辉当干儿子,他还是你的大哥,他仍叫我爹,记住,你们兄弟一定要守望相助,唐府就是你们的家。”
陶初阳和唐兆辉连连点头,兄弟俩的动作逗笑了唐将军,几日来的阴霾,总算出现了一丝暖光。
“兆辉既打算住在外面,我也不勉强,但要常回来走动,尤其是逢年过节,带着你娘子和孩子多住些时日。”
唐兆辉抹了抹眼泪。
说完了开心的事,他们也得面对一个事实,唐母的去留。
“到了这个年纪,还谈什么休妻,我不同意兆辉把她带走,她过惯了好日子,稍有不顺心会拿你和你妻子孩子撒气,尽孝是好事,但她不领情不忏悔反而折磨无辜的人,那就没必要了,记住,她才是罪人,你们不要委屈了自己和身边的人。”
“将军府空屋子多,不缺她一个,以后她就住在后头的屋子里,我会找人看着她,不让她出去乱跑,以后,就这样吧,兆辉你想看望她也可以。”
陶初阳没有什么异议,在她看来,唐将军已经仁至义尽了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