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臾怎么说也是他的丫鬟,要惩治也该由他定夺。
“伯母消消气,又不是什么大事,何须动酷刑,回去我自然按我的规矩罚,绝不包庇,祝臾,跟江小姐赔不是。”
唐兆禺不想为了一件小事闹大。他忽然发现这个丫鬟容易得罪人,上次是母亲,这次是江伯母,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捅什么大篓子。
可是他现在确实分身乏术,府里的人不堪大用,这些日子也看出他们有几斤几两了。祝臾呢,有几分本事,交代什么她都会办好,效率比那几个管事还高,横竖没闹出什么大事,祝臾他将就用着吧。
这时江母讥笑道:“你这么在意你的丫鬟,不如替她受罚得了,好让我们欣赏这一出主仆情深的戏,你们演的可比戏班子动人多了。”
唐兆禺被这一番嘲讽的话气得脸色铁青,他咬着嘴唇,无法将眼前的人和记忆里对他温柔和善的伯母重叠在一起。
一切都变了,江筠不再可爱,江母不再温柔,连他的母亲,也只会撒泼找事,唐兆禺忽然觉得身心俱疲,胸口好像有什么堵着,突然他感觉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,失去意识前,他听到祝臾在叫着:“公主!”
唐兆禺又病了,大夫说过度劳累,心思过重,兼之月事,气虚体弱,这才撑不住。祝臾谢了大夫之后叫人抓药去了。
唐兆禺慢慢睁开眼睛,帘帐外是祝臾他们忙碌的身影,他自嘲一笑,心里涌起了孤独感,病床前没有一个家人,只有丫鬟仆人伺候,他原来不知道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。
下人们悄悄说闲话,感慨还是江筠母女技高一筹,把公主气出病来了,手段不一般啊。
祝臾却不痛快了,这事是她招的,看到唐兆禺倒下那一刻,她担心、后悔两种情绪交织。同时又愤愤不平,她是为了救唐兆禺才出手的,江筠要暗算他,后来她也没多说一句,都是那江母给气的,唐兆禺醒来可不要忘恩负义。
身体原因唐兆禺只能躺在床上办事,他把祝臾叫进屋罚了她的月钱又让她去磕头赔不是,祝臾对此表示再也不管闲事了,这点月钱早罚得一分不剩,爱咋的咋的吧!
至于磕头,呵呵,不可能,她从系统兑换出一瓶制幻剂,让空气给她们磕吧!不过这玩意好贵,原来系统里东西还有明码标价的,姜望拿给她时一脸肉疼。
“你居然换了这个!这东西一丢丢就能让人产生幻觉,是管制药剂,使用一次都要花钱备案的。”姜望手上抓着药剂不愿松手。
祝臾一只手也抓着药剂,两人就这么对峙着,祝臾的力气比他小,只好换个策略,可怜巴巴的看着他,“你忍心你的搭档失去尊严任人欺负吗?跪下还得磕头,我们二十四世纪时代天骄绝不受此侮辱。”
“你不是能屈能伸吗?为了任务你也没少跪。”姜望戳穿她拙劣的说辞,把药剂往他这边拉。
“我的能屈能伸是按需分配怎样?为了入戏,为了女主,为了小时空稳定大业!”祝臾咬牙用上另一只手,双手努力抢过药剂。
姜望受不了她中二爆表的语气,“系统有那么多免费的好东西,为什么偏偏选了这个?”
因为这个不用她亲自跪啊,多省事,祝臾讨好的说道:“钱我出一半,可以了吧?”
见姜望还在纠结,祝臾张口就想咬他的手,姜望吓得松开手,药剂就被祝臾收在怀里。
这种情况也不能上手夺,只能再三嘱咐她一定不能喷太多省着点用,他以前经历九死一生时这药剂可帮了不少忙,用在这里简直暴殄天物。
祝臾不是没有分寸的人,她见姜望如此珍惜这个药剂,也歇了想搞事的念头,别看他们可以从系统里兑换小时空货币,现实生活却是吃死工资的,能省则省。
有了神道具江筠母女那儿总算是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