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子遥急急忙忙说道,“如此,咱们就说是宫里来给庄子消毒的。”
“本来大热天就容易中暑,若是以小秦王为借口,想来太皇太后不会拒绝咱们。”
林松间的庄子就在京郊大寮山的脚下,前后五进院子,坐落在小山村的正中间。
她是个喜欢安静的人,为了避免叨扰,中间索性以硕大的影壁和耳房隔成前后院,最外面的一进留给了待客用。
段禧和徐子遥打着宫里消毒的旗号里里外外转了一圈,半点陌生面孔都没有。
将要出门的时候,林松间来了,“老实说,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身上着简单的素白道袍,头上一只木簪子,那股子檀香顺着风飘进两人的鼻尖,像极了天上来渡劫的仙人。
两人慌忙行礼,“见过太皇太后。”
“宫里出了什么事?从前怎么没见过如此来消毒的?”
不慌不忙捻着木珠子,林松间侧目看了看他们身后抬烈酒的小子,“是有病症了?”
“天气燥热,臣等担心太皇太后和小秦王中了暑气,这才叫人送了些消暑的烈酒。”
徐子遥没抬头,盯着脚下的地板砖默默接下了她那审视的目光。
“哼,徐小子你长大了,哀家不在宫里许多日,现在便是什么都不与哀家说了。”
林松间慢悠悠寻了个椅子坐下,翘起一条腿懒洋洋看着两人。
这两个小子在她眼前便是张白纸,若不是发生什么要紧的事情,李宛岂会叫他们来。
讪笑着,徐子遥换了个话题,“太皇太后,各地藩王的世子郡主已经进京了,娘娘可要见一见?”
“哀家见什么,这逍遥日子过的舒坦,何必叫他们来添堵。”
林松间指了指他身后的椅子,“你们坐下回话。”
“太皇太后。”
原本就没什么笑意的脸这会子更是板着,她问,“老实回答哀家的话,可是出现什么有传染性的病症了?”
眼见瞒不过去,段禧才将事实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。
林松间身边的近侍被这一提醒,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蹙着眉听她说完,徐子遥问,“嬷嬷的意思是说...周到玉的母亲救了个陌生人?那人现在还活着吗?”
近侍茫然的摇摇头,“哪里还活着。”
“前几日她哭喊着求我们救命,可她时常来嚷小奴就没当真,听说当夜便死了。”
林松间哪里知道这回事,同样茫然看着她,“你怎么没来告诉哀家?”
近侍表情苦哈哈的,躬着身子给自己开脱,“娘娘有所不知,这周大人的母亲精神不怎么好,自从来这庄子住,三什么头疼脑热,时间久了也没人再信了。”
段禧的眉头越蹙越紧,“她什么时候救得人?”
“有个三五日了,这几日燥热她不怎么爱出门,估摸着这会子在家里躲清凉呢。”
屋子里刹那的安静,内侍一拍脑袋,小声道,“婢子这就叫她来。”
林松间立马叫住她,半晌才点了点桌面,冷静吩咐,“不,将她的屋子隔开,叫个经验丰富的大夫去细细的诊脉,叫大夫遮掩好口鼻。”
“再问清楚那死人她是如何处理的。”
等内侍转头离去掩了房门,她才长长叹气,盯着徐子遥和段禧。
声音突然沙哑,“为何才来告诉哀家?”
“臣等抓住了几个间谍,是从他们嘴里逼问出来的,庄子上的事情宫里还不知道。”
段禧的脸色煞白,他是长在军中行走的,习惯了凡事多做几番打算。
若是那人真是得了病,若间谍也被传染上了,他的京卫大营...
不能够,一定不能够!
看出他在担忧什么,林松间长长的叹了口气,“你倒也别太紧张,最差不过是真的染病,那治疗便是了。”
“娘娘,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