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心动是假的,谢灵谋嘴角的笑半点也压不住,欣喜的连连点点头。
既有美娇娘,又有强大的势力支撑,他何乐而不为?
“只是...”
徐子遥欲言又止,指了指后院的方向,“河间王的女儿不是那么容易娶进门的。”
谢灵谋一时半会儿没缓过来什么意思,“你难不成还觉得我会听陈天舟的意见吗?”
后者摇头,“侧妃上了玉牒便是王府的人,但人和一张牌位相比,还是牌位更好。”
院子里刹那间寂静,谢灵谋高高扬起的眉毛逐渐缩成一团。
他用肯定的语气,“你的意思是陈天舟碍事。”
“臣不敢乱言,这件事情也请王爷不要插手,宫里的太妃自然会帮咱们解决这件事,日后是将侧妃娘娘留在宫里还是怎么着都好,只要不叫两个女子撞上便是。”
理了理衣裳,徐子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儿,月上梢头鸟儿都睡了,他还得熬着。
谢灵谋也不是个傻的,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岂会不明白,“你做了什么?”
“臣给侧妃送的那套首饰是从前安国公夫人带过的,废了好大劲儿才搜罗来的,共计六百一十二两,足足掏空了我半个腰包,王爷可要给臣贴补贴补?”
他的手摊在半空中,无论谢灵谋说什么,手指仍旧端在那一动不动。
后者无奈叹了口气,点点头示意吕安快去拿钱。
“太妃无非两种反应,一则将侧妃扣下质问来处,二则将侧妃放回来,但不日又会召见进宫。”
“王爷需要做的就是坐在这安静等待。”
徐子遥越说声越小。
等人将银票送了来,他也不用什么盒子,只是粗糙一卷揣进腰包,起身理理坐皱的衣裳,扬长而去。
吕安心里极不满意他那得意的模样,“王爷,徐大学士的话还是不可全信啊。”
“陈继和白音都在驿馆里,叫他们去讨好白亚郡主还是本王亲自去呢?”
谢灵谋慢慢的往房间踱步,蹙着眉思量片刻,“还是双管齐下吧。”
伺候他安生躺好,吕安刚要把那双蘸了泥土的鞋子带下去刷洗,便被小王爷叫住。
“这个时辰,陈天舟应该没睡,叫来陪我。”
惊诧的回头,小王爷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在夜里格外耀眼。
“王爷,您忘了她在核酪里下毒的事情了,这段日子好不容易才好了些, 何苦还要...”
“叫她来就是。”
谢灵谋懒得听吕安的废话,身子朝里躺倒,陈天舟入宫便是送命,此**不离十,自己还是趁着这最后的机会再与她说说话。
毕竟她那双手的按摩法子精妙绝伦。
段禧在京卫大营里忙的脚打后脑勺,最近要放一批老兵赶去各地潜藏民间,他一连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。
推开桌面厚重的花名册,他吩咐副将将准备好的盘缠给众位老兵分下去。
叉着腰站在高台之上,他道,“诸位都是从前跟着我的,有些更是跟我我的哥哥甚至父亲,今此一别不知何时相见,只是为了大梁安危,你我可抛头颅洒热血!”
白瓷碗高高举过头顶,众位将士的呼声越来越高,他侧目悄悄擦去泪水。
世子入宫,将士出城,一方生一方死,等他们都安顿到各地便是朝廷最锐利的眼。
对这些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士而言,他们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,除了家里。
段禧再转过头时,众位老兵齐刷刷的跪成一排。
打头的拱手祈求,七尺壮汉满脸泪流,“段佥事,小子走后不知何时能再次回京,家里就拜托佥事照顾了。”
“众位放心,家眷们都被接到东市安顿,也有京卫大营的兄弟在四周保护,京城便是你们最坚强的后盾,众位放心。”
依依不舍的送走了这群老兵,常年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