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兄长宗行还在黄州府,如果你想的话,本王可以从中牵线叫你们见一面。”
这句话倒是引起了宗成的注意,他逐渐止了哭声,睁着茫然的眼睛看着他。
半晌才擦了擦泪,问,“他何时回来?”
徐子遥推开挡路的椅子,意示他站起来坐过去,“不日就会赶回京城,你若想见他,接下来就要听王爷的话。”
“你本该随着家人关往都察院监牢,现在却出现在这,若是被人捅出去了这就是窝藏朝廷钦犯,罪该当死的。”
徐子遥长得高大,偏宗成又是坐在地上的。
这股子威慑力吓得他连反驳都不敢,连滚带爬摸到那把椅子上。
徐子遥满意的点了点头,挽起袖子,抄起桌面上叉着瓜的刀喂了自己一口。
突然一回头,宗成被他吓得浑身打冷战,额间滴落了两滴子鲜血。
谢灵谋宽声道,“既然公子安静了,那我便冒昧的猜测是你同意了,这几天你先住在我的府上,等到时候我自然会安排你与宗行见面。”
“我...”宗成似乎想问什么,见徐子遥一叉腰,他猛地往后一缩。
小王爷拱手,“公子请讲。”
“草民可否今夜出城,赶在天亮前自己去兄长那边?”
吕安极其没有耐性的叉着腰,“您觉得呢?”
“草民实在是怕给王爷添麻烦。”
徐子遥点头,“你已经添麻烦了,就安生些吧。”
话毕,他示意小人将他拖下去好生安置,自己则拂开袍子坐在谢灵谋身边。
手一伸,“王爷今日抄的书呢,再过一个时辰我就得进宫交给慎王了。”
后者嘎巴嘎巴嘴没说什么,只是从怀里甩出一小沓子书卷儿,两张调皮的顺着风飘飘扬扬落在地上。
徐子遥眼睛一瞟,“王爷若这样呈进宫里,臣可不能保证十日就能救你出禁足。”
“说的好像我写的好便能救我出去是的。”
“若是凭这个。”晃了晃他手里的书卷儿,徐子遥摇摇头,“那王爷这辈子都出不来。”
眼看谢灵谋要急了,他急忙接上后一句,“但可通过侧妃,叫王爷再回亲王。”
话落,两个侍女捧着银盘子而来,掀开上面的青绸子布,整齐摆着一套头面首饰。
小王爷不解,“这是何意?”
“明日世子进宫,太妃最早明天最晚后日便会传唤侧妃入宫,这时候若娘娘打扮的稍微素净些再去太后面前求一求,王爷的位子不就回来了?”
取了腰间的扇子缓慢扇动着,徐子遥手一抬意示侍女们几乎离去。
谢灵谋的眉头逐渐蹙紧,身子向后靠去,半晌才脱了力气的摆摆手。
陈天舟的院子处在后院最中间儿,内侍来扣开门的时候,她还没睡下,披着简单的袍子满脸桀骜的看着那两盘子首饰。
半晌她才嘴角一咧,无比嘲讽,“又想叫马儿跑,又不给马儿吃草。”
“王爷可真是会打好算盘,什么都叫他算计进去了。”
内侍从始至终垂着眸子,低声回道,“我们家公子说了,宗门公子在王府里,这套素净首饰就请收下吧,早晚用得到。”
言外之意,此事若东窗事发,拿来给谢灵谋戴孝用吧。
陈天舟那双诧异的眸子死死盯着内侍,“你是谁的人?谁在王府里?徐子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