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却摇头,“此乃好事,叫他历练历练,磨磨那急性子。”
忽然想到最近京城的事情,她叹了口气,自他怀里抽身,咬了口荷花酥,又端着沙冰浅浅喝半口。
捶着自己发麻的腿,李宛道,“再者,段佥事回来也好,最近京城的宗门事端频发,听说他和宗门的宗行又是好友,多少还是要避嫌的。”
盘腿坐好,谢衍扯过了她的腿放在自己大腿上,轻轻巧巧按摩着。
他道,“宗行在淳王封地的御史台。”
力道不大不小正舒服,李宛活像只猫儿似的眯起眼睛,实乃享受也。
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,她道,“听林杨说,宗行是宗门这辈儿唯一一个还算是清朗的公子。”
“昨儿他翻出了两篇宗行的文章送进宫来,针砭时弊引经据典,文风和从前的河清很是相似,我瞧着确实是个有远见有看法的,和那些商贾纨绔不可相比。”
就着她的手喝两口沙冰,谢衍蹙眉想半天,除了淳王封地,没半点这个人的记忆。
索性问道,“宗门你要如何?”
李宛喝了碗底剩下的绵软豆沙,满足的擦擦嘴。
摸摸肚子,她才言道,“林杨的意思是想拿宗门填补国库,宗门做皇商这么多年错处不少,如此也能杀一儆百,我索性把他打发去做了京兆府少尹,好放开手脚。”
手下的力道突然加重,谢衍小声嘀咕着,“林杨..林杨...我坐在这许多时只听你在这说林杨,你们倒是走得近了。”
偏生李宛耳朵最尖。
她哈哈大笑身子前倾,看着几乎已经黑了脸的谢衍,“怎么,小王爷吃醋啦?”
美人就在眼前儿,还在眼前儿乱晃,他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如何受得了。
得着了她狠狠的亲了两口,方觉得过瘾。
贺兰喜眼见屋里两坨人影逐渐融为一坨,挠了挠头疼不已的脑袋。
悄声出了门看着林松间的近侍,言道,“姑姑,实在不是小奴不通报,着实是娘娘和摄政王有要事相商。”
“娘娘有令,若非她言,不得叨扰,小奴也不敢贸然进去啊。”
林松间的近侍不信,探着脑袋想看清楚,可无论怎么转,贺兰喜始终挡在眼前儿。
她双手合十,乞求道,“好大人,你给通融通融,太皇太后也给下了死命令,这一趟要是请不来太后娘娘和摄政王,婢子回去就要受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