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动静立马高昂起来,拉着他的衣摆求他放过自己。
一脚踹开他,招呼官兵把人带走,哀嚎声不绝于耳,徐子遥在这时候回来了。
叉着腰站在原地,林杨问,“拿到了?”
徐子遥拍拍胸口表示银票在手,跟来的中年男人诚惶诚恐的朝林杨跪下磕了个头。
“官人,官人,是小人教子无方,是小人痴傻愚笨不知他在外闯了这么大的祸事,求官人放犬子一遭吧,求官人高抬贵手。”
林杨一抬手,身边人掏出命状,“这是大理寺的罪状,可有哪条是本官造假吗?”
“小人只有这一个儿子,他还没成亲呢,求大人高抬贵手,哪怕叫他...叫他给咱们宗门留个后人...”
多年的皇商必然是极有人脉的,但京城几番整肃将众派系悉数打散,再加上林家盛极一时,宗门家主也没什么别的法子。
“宗门不是分了好几房吗?怎么就没后了?他这种烂人就算娶亲就能变好吗?”
林杨毫不犹豫的拒绝,招呼官兵快点把他带走,又道,“像他这种人还是不要娶亲了,没得耽误人家女儿一辈子,给自己积点德。”
往外走的时候,他突然想到什么又道,“宗门家主,你将账目准备好,说不定什么时候户部就要上门检查呢。”
家主恶狠狠的看着他,林杨突然一回头吓得他头皮发麻。
“听说宗门庶出有个公子在淳王封地做官儿,他的贤德便是慎王爷和段佥事都要夸赞,你跟人家学一学,没得被黄汤灌多了吃坏了脑子。”
话毕他们带着大队人马离开了酒馆儿,回去的路上徐子遥沉默不语只是看着他。
快到京兆府监牢时,林杨才道,“你要把我盯出洞了。”
“你与从前不一样了。”
晴朗的夜空里一轮月孤寂的挂在空中,林杨仰头看了许多,方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。
“在这官场沉浮了这么久,能有几人同徐阁老似的保持本心?”
“我爹现在每日都在国子监里看着那些新科学子,便是我想与他讨论讨论朝政,他也不想听呢。”
摩挲着缰绳,林杨看着狱卒把那些纨绔子弟一个个的接过去。
他突然道,“宗门...我要废了宗门。”
徐子遥压住心里的震惊,“因为宗研吗?”
监牢的大门在眼前重重关上,林杨冷哼,“今天夏天雨水少气温高,秋季容易有蝗灾,国库现在虽丰盈但也不是十分厚重的,钱这玩意儿,谁会嫌弃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