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疏原本燥热被惊吓给完全压了下去,她咽了口口水。
这可是杀头的大罪。
她的声音微抖,“你现在去找,挨家挨户的找,我...我去找林左丞,快去!”
陈家里,药物的力度虽大,可谢灵谋有功夫在身。
小厮慌慌张张的脚步声惊醒了他,还没明白过来眼前是怎么一回事,雕花门就被猛地推开。
进来的是陈继身边的小厮,他认得。
那人抱起自己的衣服乞求道,“徐大学士和林郎中在花厅里等着我们公子呢,王爷快从后门走吧。”
低头看去,一个不认识的女子裹在被子里睡得正扎实。
谢灵谋登时头痛欲裂,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小厮不敢言语,直到他断喝一声,方才唯唯诺诺的张了嘴。
他道,“厨娘将喂给她男人的粉末子当成胡椒撒进菜里了,莫说是王爷,便是我们公子也..”
“王爷一股脑儿的就要往四姑娘房里闯,小的们拦也不敢拦,又怕寻医者来玷污了王爷和姑娘的清誉,只得守在门外...”
粗略的套上衣裳,谢灵谋下床第一步便腿软的差点跪下。
小厮急忙来扶,被他一耳光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他咬牙切齿吼道,“陈继敢给我下套?他好样的,告诉他,本王日后会将他抽筋剥骨!”
小厮眼里的泪都急出来了,跺着脚哭诉,“占便宜的是王爷您,我们公子现在还不省人事呢,若真是我们公子想下药,他岂会自己也吃啊?”
谢灵谋回头见床里的人,“她是谁?”
那鲜红的血微微刺痛了自己的眼睛,早知道就该多个心眼的,如今又耽搁了姑娘又耽搁了自己。
“这是我们府里唯一的嫡姑娘,家中行四,闺名天舟。”
小厮心里得意,他果然有些上道了。
十分急切的打开窗子,小厮又道,“请王爷这边走吧,国丧期若被抓着王爷纵情声色,只怕是您和我们姑娘就都完了。”
撑着手臂跳出窗外,谢灵谋何时这样狼狈过,路过陈继的房里,小厮的呼喊声被他悉数听在耳朵里。
猛地推开窗子,那人确实和一个女子贪睡在床。
谢灵谋按下几分心里的怀疑,问道,“我进四姑娘房里的时候,他可醒着?”
小厮忙着看路,领着他往后院绕。
匆忙回道,“公子当时也不是很清醒,三番五次的没拦住自己便也不省人事了,我们起初还以为是两位大人吃多了酒,可醒酒茶端上来才发现已经晚了。 ”
攀上墙头,谢灵谋警告道,“那个厨娘,明日我要看到她暴毙街头。”
忙不迭点头,小厮道,“王爷放心。”
徐子遥和林杨足足喝了两壶茶陈继才姗姗来迟。
双目水肿唇色苍白,就连走路都飘飘然,脚底下没根儿就算了,还险些扑倒在林杨身上。
抱歉的笑了笑,陈继裹着他的大氅,“叫两位大人久等了。”
他穿的和这天气格格不入,徐子遥热得直摇扇子,问,“陈公子这是怎么了?如此夏日大家都恨不得赤膊上阵,你却披着大氅。”
“大学士有所不知,草民这几日感染了风寒头痛欲裂,若不是怕大人笑话,恨不得穿毛氅见客呢。”
寒暄两句,陈继从怀里取出了一柄钥匙和一张薄纸,递给徐子遥。
“这是我爹存在银庄子里的钱,昨日草民去点过,连带着首饰黄金和银子加一起,大概有个二十万两,如此加上这宅子,可否将我爹先头贪污的银两抵消掉?”
林杨取了账本翻了翻,算盘子扒拉的噼里啪啦响。
他道,“陈杜宇在京为官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