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王爷,军情急报!”
邵河清一路高呼着从外闯进来,猛地推开太极殿的大门,把李宛和谢衍都吓了一跳。
“王爷,咱们削藩的人去了几个王爷驻地都没遇到阻碍,唯独平王,他起兵了,现在正朝京城而来。”
气喘吁吁的将话说完,谢衍反倒淡然的看完了奏折,“去将兵防图拿出来。”
平王的封地在湿热的沿海地区,左边挨着凌王,右边挨着海面。
最近的驻军居然是凌王。
邵河清问,“王爷,可要请凌王回兵抵御?”
林谙看了许久那张图,摇摇头,说道,“平王能朝京城来,势必是凌王给他放了路,他不会抵御的。”
拿石灰粉沿着京城和平王封地画了条线,徐子遥坐回椅子里。
他道,“这一路都是山川,若中间的淳王不抵御,那他就能直到京城,王爷,咱们得速战速决。”
邵河清拱手请命,“王爷,臣申请领兵出战。”
“臣想和邵统领一起去。”林谙同样请命。
谢衍转头看着默默无言的段禧,后者手里把玩着玉带钩,盯着兵防图一动不动。
李宛问,“段佥事可有什么想法?”
点了点头表示尊重,段禧说道,“削藩从开始到现在虽然还算顺利,但王爷们骤然被砍掉半数的皇权必然是很不愿意的,臣以为淳王不会抵挡,说不定还会让平王一路畅通无阻。”
沉默许久,谢衍道,“我亲自去。”
“河清和段禧跟我一起去,林将军,京城交给你镇守。”
满屋子的官员皆哗然,李宛却毫不意外他的选择。
平王明显是在挑战皇庭尊严,这一战若是败了,他们定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。
几个小将摩拳擦掌,林谙却忧心忡忡,“王爷是主心骨,怎么能亲自涉险,此战和边关的概念不同,稍有不慎便是全国的暴乱,王爷,还是臣去吧。”
提起战争,久经沙场的眼里都是复杂,李宛扫过兴奋至极的邵河清,这些没上过战场的也都以为国捐躯为荣。
只是,没有战争才是最好的。
她道,“林将军,京城的残余势力未除,肃王和凌王也在来的路上,这的任务同样繁重,请留下吧。”
林洵忍不住喉咙的瘙痒,猛咳嗽了两声。
缓过来他才道,“现在的存粮足够王爷出兵,今年年头好庄稼也好,王爷不必忧心粮草。”
太极殿议事,司礼监院也在议事,周到玉把司礼监里脑满肥肠的家伙都拎出来痛批了一顿。
用他的话说,把他们吊起来抖一抖都能攒出一座宅子来。
魏珠端着空空的茶壶出门换水,转到拐弯被守在那的月疏吓了一跳。
他拍着胸脯,“姑姑来了怎么没人通报?”
月疏平移两步,让他看见自己身后的植物,笑道,“我看你们在忙不好意思打扰,瞧着这有几株美人蕉长得好看就凑过来了,贸然闯入是我的不对。”
他将水壶放在地上,动手就薅,“姑姑若喜欢,待会儿小奴就移植去明鸾殿。”
“诶!别上手啊!”
月疏忙将他拉起来,气喘吁吁看着这孩子,生得好看,人却莽撞,怎么和从前见的不一个性子呢?
自怀里取出荷包,和着字据一并塞到他手里,“这是你的钱。”
低头看去,是魏湘的阵亡证明、一张房契和五十两银票,魏珠的眼睛登时红了。
月疏连忙劝道,“你别哭啊,人死不能复生,他也不希望你不快乐。”
“娘娘给你置办了个宅子,挨着东市,离宫门也不远,那边的房子又舒适又板正,如此便也有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