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窗子看着下面逐渐兴盛起来的集市,炸牛肉饼的香味飘荡在空中,林杨摸摸咕噜噜的肚子。
抱歉的笑了笑,他道,“臣妹还等着我回家带牛肉饼呢,臣就先告辞了。”
居高临下从窗子里看着林杨买了满满一兜子的牛肉饼,又捧着烫手的饼连吃带走,谢灵谋突然将那鸟笼子摘下来摔进了垃圾纸篓里。
人人都有家,只有他没有。
内室的门不动声色的开了,陈继两手揣兜出来,提溜出鸟笼看看,鸟已经死透了。
“可惜了这么好的鸟儿,若是放在外面卖少说也得十两银子呢。”
冷哼一声,谢灵谋翘起二郎腿,“有什么用?不过只会喳喳叫两声,连句人话都说不出来。”
“这鸟儿毕竟还是雏儿,连鸟语都没学明白呢,它尚且还需要人教,哪里就急躁的要说人话了。”
陈继在他身边坐下,看着那碗绿豆粥里的冰化成了水,摸摸碗壁还是凉的。
谢灵谋突然问,“你哪里来的凌世子账目?”
喝粥的手一顿,陈继没想到他这么问,“从前和凌世子喝酒时说过一两嘴,臣想着律法为准绳,便将那物件儿交给王爷了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直接给慎王?”
“王爷,臣的身份特殊,从前的张家,韦家都和臣有千丝万缕的联系,臣没被去牵连就不错了,哪里还敢自己去慎王眼前讨骂吃。”
谢灵谋抬手将虚掩着的窗子全数推开,对面茶馆正好两人与陈继对视,他慌忙蹲下。
“你干什么?”
“慎王在派人跟踪你。”
小命危在旦夕,陈继慌忙的一手打翻了绿豆汤,“我不是有意把他们引过来的。”
“说实话,否则我亲自将你送去见慎王,正巧陈家那样丰厚的家底能给国库填一填亏空。”
谢灵谋那双狭长的眸子紧紧盯着他,陈继这时才发现自己似乎一直都看低了这人。
垂下眸子,那两只死透了的鸟像黑曜石似的眼睛就在死死盯着他。
门外敲门声骤然响起,陈继猛地一激灵,抬头望向谢灵谋,他忽然明白了。
“你给我做局?”
起身理了理衣裳,谢灵谋道,“都察院的牢房又湿又冷,等凌世子看见了你,你说他会是如何举动?”
敲门声仍旧紧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