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。
还是打一遭吧,既能消耗消耗他们彼此的兵力,也免得谢衍觉得他是个临阵脱逃的怂货。
咣当一脚踹开谢珊的屋门,猛地掀开锦绣大帐,半裸的女子尖叫着藏到了床脚,世子还张着大嘴的昏睡着。
女子玲珑眉眼小巧身形,若非坠身世俗,想必也是个倾国倾城百家求娶的美人儿。
他的怒气登时消减三分,朝门外指了指,温声道,“请姑娘挪步。”
门外早早的候着许多如饥似渴的兵卒,他们才喝了酒端不动长枪,见那玲珑身段便不管不顾的扑上去。
左右大家都知道此战必败,还不如趁着机会快活快活。
姑娘的尖叫声凄惨而又凌厉,肃世子回望门口的神色阴鸷可怕。
守卫很自觉的帮他关上了门。
一杯茶水叫醒了凌世子,他尖叫着坐起来,摘掉头发上的茶叶,才要发泄怒气就见肃世子坐在床边。
“怎么了?大晚上不睡觉要干什么?你还放不下韦青禾吗?我这有个女子要不你...诶,人呢?”
见他翻来覆去的找人,肃世子无奈道,“不用找了,我把她送给将士了。”
“送了?可惜了,我还没玩够呢。”
揉着凌乱的脑袋,凌世子忽然想起来自己被泼的一身茶,蹙着眉问,“你干嘛泼我?”
“谢珊,你知道为何外面这样吵吗?”谢橘指着窗外的灯火通明问。
他无所谓的重新躺下,“庆祝韦青禾大婚吧。”
“不,是谢衍打过来了。”
“啊...”
“啊?!”
凌世子猛地翻身坐起,在凌乱的床铺里翻出自己的衣裳。
醉的实在严重,他连套三次都没穿对袖子。
“你怎么不早告诉我?”他一面穿靴子一面埋怨道。
肃世子淡然问,“你觉得咱们能赢吗?”
“当然能,你说的,咱们会里应外合啊,只要拖住这几日,等你我父王和诸位藩王叔叔的兵一道,谢衍就是插上翅膀也难飞出去。”
套上厚实的锁子甲,凌世子开门要踏出的一刹那,突然回头看他。
他意识到些许的不对劲儿,“谢橘,你什么意思?想投降吗?”
“严重了,哪里就到那种地步呢。”
踱步站起来,肃世子重新把他拉回屋子,宽慰道“你还醉着,安生在屋子里歇息,此战先不要告诉陛下,若是两个时辰之后谢衍退兵了咱们一起去报喜不好吗?”
“咱们同样都是城门的将领,不能两人都搭在战场上,我先去查探,两个时辰后你来换我。”
拉住要出门的他,凌世子起了疑心,“不,我先去,两个时辰后你来换我。”
见他执意如此,谢橘叹着气勉为其难的答应了,出门见那姑娘死不瞑目的尸身,还故作怜惜的叫人拖出去好生安葬。
见左右无人,贴身内侍才问,“世子,真的叫他先去了?”
“叫他去吧,谢衍摆明了要拼命的,等他们打一个时辰都累了,咱们才好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踱步回自己的卧房,城墙的铁器碰撞、来往兵卒急促的脚步、防御用的滚油动静混合着撞进耳朵,内侍毫不犹豫关了窗子,将这一切关在屋外。
铺好床,他道,“世子,奴才已经扣住了传信儿的兵,先睡会儿吧。”
换了身干净的月白色袍子,肃世子照例净手焚香,朝着东边自己家乡的方向拜了拜。
见他背着手站在窗边,内侍小心道,“世子,明儿迎接慎王进城,若是他立住了脚跟可怎么办好?”
“胜玉必然是个弃城逃跑的废物,咱们等慎王将城里秩序重新归置了再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