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宫里面见陛下,请她定夺到底该如何应对,到那时藩王们的兵应该也该到了。”
见他仍旧垂着脑袋,他亲昵的用肩膀撞了撞,接着道,“如此,你的兵不就省下来了?”
凌世子左思右想,他说的...还真有道理。
可身为将领的虚荣心仍在作祟,他又实在怕死,索性将事情一股脑的都堆在了肃世子身上,到时候若追责自己可不管。
喝了两口酒。他抱怨道,“真是不明白了,这婚礼有什么好办的?从前没事想着大家热闹热闹,嫁了也就嫁了,可现在..”
肃世子叹了口气,拍拍凌世子的肩膀将他的烦恼悉数消化,甚至还大度的开解了他几句。
“陛下的心结你知道,要不然也不会将张浮留在宫里,她没法明目张胆的给名分,便想着叫青禾郡主能和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,小女儿的心里咱们要理解。”
就这爆炒的花生痛饮两大碗酒,凌世子横擦嘴巴,“理解...不理解能怎么着,还不如及时行乐呢。”
招呼两个将士摆上倒扣的茶碗,他一脚踏在凳子上,将两碗对扣拼命摇晃,最后啪的摔在桌面。
“猜大猜小?”
“小!”
见一群官兵玩的正肆意,肃世子无声的从人堆儿里退了出来。
迎着和煦的夜风远远的望去,天的尽头有零星的火把,那是谢衍的军队。
将茶壶放在城墙之上,他自怀里取出几封书信在灯笼上点了,火苗在夜色煞有动力的跳跃着。
他心里有万分得意现在无法言说。
凌世子谢珊是个傻的,自己说什么便信什么,他也不想想如今谢衍大军围城,信如何能送出去?
这物件儿他被谢珊逼着写了,如今藏着也是碍事,日后被发现了定然又是好一番纠缠,不如一把火烧了,到时候只说没收着回信便是。
“兄长在烧什么?”
凌世子的动静吓了他一跳,眼见书信烧得差不多了,他随手一扬叫它飘然而去。
转过头来,凌世子还端着酒壶,臂弯里搭着他的大氅,看着他解释道,“夜里凉,我想给你送件衣裳。可是...
眯着眼睛看他,“你在烧什么?”
低头笑了笑,再抬头后肃世子生生熬红了眼眶,他转头擦掉本就没有的泪珠子。
“出了何事?难不成是家里不好了?”凌世子有些焦急。
摇摇头,肃世子道,“叫你看笑话了。”
顺风望去,那飘飘扬扬的信纸只剩隐约的火星子。
凌世子锲而不舍,“你烧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