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战我们的胜算是多少。”
打理着自己的袖子,东乌王伸出两根手指,“汀州的常年驻军是二十万,你有多少人?”
方才紧绷的身体又松懈了下去,绒族的新首领年轻气盛什么都不在乎。
他道,“不过二十万,本王自己就带了二十万!”
掰手指头算了算,他道,“再加上王爷的十万人马,咱们这一去,怕是得到冬日落雪才能在大梁境内轮转一圈啊,到那时你我该如何分割地盘?”
将地图转向面对自己,平扶桑似乎很艰难的在大梁境地选了一处。
他点了点京城,“就以中间的大寮山为界限如何?”
看着口出狂言的他,东乌王摇了摇头,“大寮山不在中心。”
他话里化外的不满在平扶桑看来,就是不给自己面子。
登时拉下脸子,他道,“东乌王似乎不怎么高兴。”
“我要见我的女儿,你说了到此处就会叫我见的,人呢?”
闻此言,他恍然大悟,蹙着眉头思量了许久。
摊开手,他为难道,“她...没来啊,怎么办呢,你如果想见她就只能去地下了。”
东乌王拍案而起,“你什么意思?!”
“字面意思!阿莱杀了阿朗夫妇,我只不过是将她生前的书信转寄了过去,不必谢。”
看着无所谓的平扶桑,东乌王抽出佩剑追着他就砍,直到复儿冲进来拉开他们。
自己的人来了,绒族的新首领登时就有了底气,捡起打落的剑,猛地甩开自己的衣裳。
他怒斥道,“我告诉你,今儿这仗你不打也得打!如今你兵到大梁眼前,就算你不动,李宛会信你没有贼心吗?”
“这怀疑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,东乌国早晚要完!你唯一的出路便是跟着我踏平大梁!”
吵闹之际,绒族的传令兵飞奔进来,将密封的骨筒交给复儿,后者看完脸色登时一变。
她道,“殿下,北翟王殁了。”
北翟人崇尚黑白两色,无论生死都以这两色迎来送走。
按照大梁礼节北翟王需停放整整七日才能发丧,也活泛了达格一直蠢蠢欲动的心。
一面是外敌入侵,一面是父亲死亡,另一面是兄弟暗暗集合兵马,叶尔兰这几天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。
他急得在寝宫里来回踱步,直至看着兰须臾来了,他才大踏步迎上去。
“相邦,外面如何?”
喝了口茶润润似乎要冒火的嗓子,兰须臾道,“殿下如今都要称王了,怎么反倒急躁起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