喂给首领,阿朗一把便扯了她的面纱。
好在事先做了易容,虽不能完全改变样貌,但至少和从前有几分区别。
李宛重重将汤碗放下,质问阿莱,“这就是绒族的待客之道?”
“我怕你面纱挡脸看不清父王,帮你一把,你怎么反倒恩将仇报?”阿朗无所谓的挡在父身前,他有些怀疑眼前的人又找不到证据,“我怎么知道你没给他下毒?”
“那王子尝尝看。”
“你先尝。”
一碗汤药被推开推去,阿莱才要出言,惊诧的看着李宛喝了一大口,她要拦的手的僵在半空。
这药不是有毒吗?
好啊,李宛要是也能死在这,她岂不是一箭双雕,不,一箭三雕?!
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咽了一大口,确认口腔里半点残留也没有,阿朗才转头要喂给父亲。
拽住他的手,李宛道,“王子,草民作为医者都能以身试药,王子呢?”
营帐里不知何时围了许多绒族的老先辈,脸上的褶子都比阿朗岁数大。
其中一个道,“阿莱公主死而复生是我们的幸运,于情于理,王子都该亲自尝药才对,怎么能叫医者尝药呢?”
一个说各个都跟着附和,阿朗被架在高台上下不来,公主却假兮兮道,“算了,王子毕竟怕苦..”
“怕什么?”
阿朗猛地端起汤碗尝了一口,五官抽搐着将药递给李宛,嘴上仍旧辩解着说,“我哪里怕苦?”
果然,对这种人,激将法最有用。
李宛亲自潜入绒族地界的消息到底还是没瞒住,谢衍急火攻心险些病倒,徐子遥带着邵河清来见的时候,他才灌完一大口苦药。
仔细辨认递上来的匕首,谢衍蹙着眉,“这确实是暗卫用的,但本王岂会叫人去杀你?前几天韩仲和我说,暗卫在训练的时候曾失误丢三把梅花匕首和三菱刺。”
邵河清端坐在下,心里直打鼓,他想了两天才明白,找林洵又能怎么样,还不如直接问清楚。
“如今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。”徐子遥将那匕首翻来覆去的看,问韩仲道,“暗卫训练的地方那样巧妙,怎么会丢呢?”
后者忙低头认错,“那日暗卫训练很有成效,臣..带他们去喝了酒,臣已经和王爷禀明情况,挨了三十军棍。”
“王爷,韩统领,今晚,请你们派人去陈杜宇的府上好好查查,或许跟他有关。”邵河清转头看他,“臣今日来还有一事,皇后娘娘亲自去了绒族地界,臣日夜难安,请王爷允许臣前去汀州帮忙。”
窗外的晴空不知何时被阴云覆盖,谢衍长叹,“不,我自己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