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琢磨着最近的局势,陈杜宇的话其实不无道理,自打姐姐走后,慎王是越发的性子乖张,虽说杀的每个人都事出有因,但这步子扯的也确实有点大。
可自己...应该和林洵不是一个性质。
文官纵横朝堂,他只舞刀弄枪,谢衍针对他干嘛?没道理啊。
还没到家门口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,大门四敞着,花盆里的泥都被翻了满地。
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去,院子里更是一片狼藉,两个小厮倒在血泊里早已身亡,他有些焦急,“锦时?锦时!”
公孙瓒站在通向后院的口子里朝他招手,“河清,这。”
“别急,锦时和小公子都没有事情,方才来了一伙子人刺杀,还好我今日轮值休息没走,只是院子里怕是要重新修整了。”
锦时带着谢苍躲在阴暗狭小的谷仓里,见着邵河清来了,坚强的小女子才脸色一变哭了出来,邵河清揽着二人心里不是滋味,再看那小厮身上插着的梅花匕首,他十分眼熟。
见他细细研究着,公孙瓒问,“你认识这把刀?”
这把当中是握手左右各有两寸长薄片的铁器邵河清怎么可能不熟悉,张俭事件之后,谢衍请他重新锻造改良兵器,这把梅花匕首就是他研究了诸多古书才设计出来的,现在还在试用阶段。
听他说完原委,公孙瓒抢过匕首翻来覆去的看,“这握手下刻着慎字。”
“因为这刀只有两处有,一个是京卫大营我的部下,一个是韩仲带领的慎王暗卫。”
邵河清眸子一暗,起身就要找谢衍算账,锦时忙拉住他,“将军去哪儿?!这刀虽然只有两处有,可万一就有贼人蓄谋已久,偷了刀陷害王爷呢?你这样急匆匆的去不是反倒落人口舌?”
“今天回来的路上,陈杜宇还找我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,他叫我提防谢衍。”
不情不愿的坐下,让他负责粮草分派却去不得前线,邵河清心里本就有怨气,从前心里有根准绳束缚他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,这会儿他气恼恼的,哪里还有理智可言。
抄起地上的石子用力掷出,院角的大缸应声而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