掂量着手里的玉扳指,韦迎和安国公夫人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弟弟,就连蹙眉思考都像极了姐姐。
没听着回话,陈继望向窗外,“可惜了原来这么繁华的地界,现在这般荒凉。”
“我儿已经秘密发丧,不需陈公子费心了,只是小女儿好像听到了我和传络的话,跑出去了。”
陈继俯下身子,有些焦急,“她知道多少?”
“她全都知道,不过别担心她逃不出我的掌心,但林子度的公子现在也流落在外。”
韦迎笑得暧昧,“你说少男少女孤处一室的,能发生什么?若众人知道林子度的公子竟然当街诱拐女儿,世人该怎么评判他?”
“你故意的?韦大人,你好毒啊。”
稍微放下心来,陈继靠回椅子上,泰然笑道,“林子度那么聪明,偏就生了个一说就跑的儿子,还不如养条狗呢,起码还能汪汪叫几声。”
“我姐姐死了,总不能死的不明不白,陈大人,以后在朝堂上咱们还是要继续互相帮助才对。”
碰了个杯,陈继笑道,“自然。”
热酒混着饭菜下肚,两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,窗外局促的马蹄子声传来,推窗一看是段禧打马过街。
太极殿外,胜玉带着拎食盒子的宫人守在烈日之下,直到周到玉朝她摇摇头。
“殿下,王爷有要事要商量,一时半会儿都没时间吃饭呢,殿下身子不便,还是要先顾着自己才好。”
周到玉打了把伞给她,递上干净的帕子叫她擦擦汗,“公主殿下安好,王爷也才安心不是?”
“安心?他是存心不想叫我安心啊,他还是不肯原谅我,周大人你帮我说说情,如今这幅田地我除了缙元还有谁能依靠呢?”
胜玉垂着眸子无比难过,四五个月孕肚已经是大氅遮不住的了,张娴如今是废子一枚,她现在能用自己的命要挟谢衍保住孩子,以后又该拿什么保住呢?
看着公主渐渐远去,周到玉打开食盒子看了一眼,鸡汤温热还散发着香气,他抬手叫来小太监把鸡汤赏给他,思量片刻,又问,“前不久新来的宫人都分拨下去了?”
“回干爹,早都分下去了,月前就报给您过了目的,干爹位高事多,不记得也是正常。”
眯着眼睛看胜玉消失在角门,周到玉道,“把进暖春阁的名册找来,还有他们的家里也都查清楚,晚上一并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