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但也够用,不用你。”
“林大人,有句话我是冒死也要说的,最近的朝廷实在让人不安,我没法子了只能来找您。”
两人年岁相仿,陈继膝盖一弯就要跪下,林洵越发不耐烦,“那你就去内阁上奏,再不然就直接找殿下。”
“正是和殿下有关!”
赶在小厮将他赶出去之前,陈继嚷嚷道,“林大人真的没怀疑过为何您和林左丞同时病倒吗?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
林洵阻止了小厮的动作。
理了理衣裳,陈继接着说道,“大人,如今朝里崛起最快的是徐家的小公子徐子遥,他才几岁?现在竟然已是大学士了,偏生徐介大人是内阁首辅,王爷此意不就是想让徐子遥日后接阁老的班吗?”
“所以呢?”林洵蹙着眉。
“可臣以为,无论是先头的张俭案,还是徐家贪污案,立功最大的都是林家,论功行赏论资排辈也该是林家排在第一位啊,可王爷却只是赏了金银珠宝,没有晋林家的官。”
“我实在担心,王爷是怕林家功高盖主,也怕林家会被逼着走上张俭的老路,这才抱着必死的决心来一说此事,若大人想同殿下检举我,我无话可说。”
陈继说完,林洵情不自禁陷入沉思,确实他的这一遭被下毒来的离奇古怪,那韦传络上吊自杀后便草草结案,就连为何上吊为何害他都不清楚,更何况,那日的酒,徐子遥纹丝不动。
“我的表兄从来是最谨慎的,那可是当着全殿杀人,他怎么敢呢?再说若真是他这么大的罪过,不说满门抄斩也得连累的全家落魄,可王爷...王爷只是没收了韦传络自己的财产,我娘舅也不过罚俸半年而已。”
“你为何告诉我?怎么不向着你自己家人?”林洵胸口一阵阵的疼,脸色不知何时又开始变得煞白。
陈继苦笑,半晌才道,“说来奇怪,我与娘舅虽是亲戚可从小政见不可,我很佩服林大人和林左丞的远见,实在不忍心看贤臣受此大辱,这才贸然来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一二。”
“猜测...你的猜测是来离间我和王爷。”
林洵的话吓得陈继猛地站起来,慌忙解释,“我不敢我不敢啊,我真的是心里怀疑才来言说的。”
冷哼一声,林洵攥着拳头支撑自己坐着不倒,厉声训斥道,“既然是猜测和怀疑,就应该烂在你的肚子里!若天下的判官都以猜疑论罪,世间岂还有王法?再有下次本官会将你直接送去见王爷,现在立马,从我家滚出去!”
人走后半晌,窗边忽然有声响发出,透过晃动的窗子扇,林子度之子林杨隐入草丛远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