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固若金汤,皇后何必亲自跑一趟?若此时绒族和东乌呈合围之势,我们和大梁便都在危险之中,这种时候岂可将安全交付他人?”
叶尔兰这才觉得他说的有道理,东乌王亲自前来是因而女儿年幼,北翟来的也都是儿辈,大梁为何是皇后前来呢?
见他神色松动,兰须臾趁热打铁,劝说道,“臣不是叫您起兵反大梁,若是我有此念,昆盈公主又岂会叫我来?臣的意思是若想保证安全,就要摆脱大梁。”
叶尔兰的眸子扫过地图,兰须臾在东乌的地方画了个圈,“退一万步讲,咱们能与大梁相安无事,可东乌呢?礼让在他们看来就是软弱,臣有大逆不道之话要说,大王年迈,他百年之后,达格岂会甘心听从世子的统治?”
手指瞧着桌面,叶尔兰陷入沉思,他和达格的政见完全相反,日后必然也是个棘手的,偏生他的母亲来自绒族。
“世子,害人之心咱们没有,但防人之心不可无。”
“我要如何做?”
听见自己想要的话,兰须臾长出一口气,“北翟这么多年虽然发展的还算不错,但到底没摆脱游牧民族根子里的散漫,若想真的强大守住疆土,就要学大梁的礼制。”
“可你才说要摆脱大梁,何况大梁自己都自顾不暇。”
摇摇头,兰须臾接着道,“摆脱大梁是说咱们要独立,没说不能学习,再说大梁自顾不暇是因为前两年的皇帝昏庸,如今王爷监国才两个月,国力便恢复了从前损失的十之二三,这不值得我们学习吗?”
叶尔兰若有所思点点头,而后又蹙着眉,“达格也在这,他不会同意的。”
“只要世子首肯,其他的交给臣去办。”
“不能杀达格,父亲过世之前,不能自相残杀。"叶尔兰一眼看穿他的想法。
“臣自然不会杀达格王子,如何改变礼制都是咱们回国要做的事情,如今最要紧的是将达格永远的留在这。”
兰须臾眸光深沉看着叶尔兰腰间挂着的剑,“绒族与东乌联姻,小公主必然是保护的重点对象,那如果我们的达格王子看中了小公主并打算用强,世子猜猜看绒族要如何处置他?一个是亲生的儿子,一个是姊妹的儿子,就算阿朗在这要了达格的命,绒族老首领只怕也会替他遮掩来粉饰太平。”
“到那时没人阻拦咱们的脚步,北翟振兴前路无阻,世子便是千古第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