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和娴妃都被软禁在太极殿,他们或许还等着咱们解救,如今只有公主是自由人,到那时公主便是大梁说一不二的皇帝,而公主腹中的孩儿自然是我朝最尊贵的太子殿下。”胡彦思忙阻止她要去太极殿的动作。
好大一张饼摆在胜玉眼前,她半点都没辨识一头莽上,忙问道,“具体该如何做?”
“慎王殿下那,公主不可横眉冷对,要忍。”
“我...我或许有些惧怕他,你陪我一同前去。”
胡彦思摇摇头,“公主忘记了,臣不过是扫宫道的太监,若是叫慎王知道你我联系,定然要心里起疑的。”
胜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,手里的牛奶早已冰凉,紧喝了两口忙叫他离了去。
卫寅老早就在边境等待,连着赶了几天的路才到东格尔证盟之处,大老远儿的就见此处旗帜飞扬五彩斑斓,一队人马踩着脚下的风转眼到了眼前,打头的是个与平扶桑三分相似的年轻王子。
“绒族阿朗,见过大梁皇后。”
阿朗未翻身下马,只是学着大梁的礼节拱手作揖,头上坠着的玛瑙珠子随着其动作不住摇晃,他比白音等人都要壮实些。
将马车的帘子打开,李宛问道,“平扶桑王子可好?来路有事耽搁,我先着人将他送了回来。”
“多谢皇后款待,我兄长这一去竟然壮实了许多,他已家去了。”
点点头,李宛道,“阿莱公主之事,本宫深感抱歉。”
阿朗倒是满不在乎的一扬手臂,长鞭在空中甩出剧烈声响,“人命天定,阿莱自己寻死我们也没办法,大梁皇后不必放在心上,随我走吧。”
两人各有心事,话没多说便启程赶去证盟之地,擂台高高垒砌,东乌王照成和北翟王世子叶尔兰在高声呼应之下彼此签订盟约,宰杀牛犊歃血为盟,最后将混合血液的酒水高高洒向天地。
眯着眼睛细细看去,李宛总觉得东乌王照成的眼眸有些奇怪,是斜视吗。
“娘娘,东乌王似乎有要和绒族结亲的意思。”卫寅伏在她耳边轻声道。
“老首领可还能支撑吗?”
“恐怕难以维系,臣先头用不好交差的名义将平扶桑送去了绒族大营,老首领躺在床上已经直不起身子了,臣以为他时日无多。”
卫寅的话让李宛重新思考了一下离她有五十步距离的阿朗,又问道,“他们如何对平扶桑的?”
酒水抛向空中,在场人无不振臂高呼,卫寅道,“臣以为新首领非阿朗莫属,平扶桑在族内远没有在大梁嚣张,见着老首领的营帐连大气都不敢喘。”
“首领一倒,阿朗若娶东乌公主为王妃那便能迅速壮大,难怪北翟怎么坐不住凳子上赶着的要结盟呢。”
李宛拨弄着腕子上的白玉珠串儿,这物件被她长久把玩,现在就连每颗珠子什么样她都记得住。
“北翟到底有咱们的公主坐镇,这些年除了好战分子达格外就只是民众有点小摩擦,臣以为暂时还不足为畏,只是绒族和东乌不得不防,啊对了昨日北翟的相邦来了,今儿不知为何不在此处。”
“相邦?是谁?”
卫寅摇头,“坐在马车里来的,看不见脸。”
话落,两国证盟正式结束,按理来说应当有场宴会将这群人聚在一起,可看东道主的样子似乎没这个意思,李宛长途奔波十分疲惫,正打算回去休息的时候,阿朗起身朝她迎来。
“大梁皇后是初次来东格尔,我带你四处走走?”
卫寅和白云舟警惕的将他和李宛隔开,阿朗双手高举意示自己并无恶意,笑道,“你们款待了我的兄弟,我自然也要款待你们。”
“皇后娘娘一路奔波,现在实在想休息片刻,阿朗王子的好意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