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还不是我们在管理?”
“你们怎么进来的自己心里清楚,若非当初你们给程英下套,他岂会不顾雍亲王的阻拦,将不和孟州土壤的植物移植此处来?”
李宛的话将沈璇逼问的哑口无言,他再想说什么,李宛转头边走,留下白云舟弯弓搭箭射中了他的随从,怒吼道,“想招供的尽快言语,不想招供的下场如他!”
越往前走越快,绒族的哭喊声在后响彻天际,李宛不由得红了眼眶,直到脚底一崴蹲下身子。
贺兰喜检查过她的脚腕,劝慰道,“娘娘,娘娘不必心怀愧疚,若不是他们孟州的百姓岂会有今天的苦日子?”
“我在家的时候也时常看书,见王公贵族动辄斩杀上百人,心里对他们有许多怨恨,那会儿只觉得人都有心若真心换真心,哪里还用得着杀戮?如今才知,有些事情将人逼到这个层面,是不得不做。”
李宛垂着眸子,春暖花开万物乌苏,两只蚂蚁探着触角寻寻觅觅从眼前经过,“不知缙元会如何想。”
“娘娘是天下的国母,大梁的重担都在您的肩上,此番杀戮是为了江山为了万民,是娘娘的功德不是罪孽,慎王殿下聪明伶俐,他岂会不理解?”
贺兰喜是个聪明且一点就透的人,见人慢慢接受了自己的话才搀起来,理了理衣摆的土,笑道,“娘娘,快别想这些伤心人了,这几日孟州的百姓都在摇旗欢迎咱们呢,甚至有要在城东给您立像的,可要出去看看?”
“娘娘,知府大人来了。”
月疏引着依旧着战袍的白玉京而来,抱臂行了军礼起来抱怨道,“娘娘,臣一辈子都打打杀杀的,实在穿不惯文官这琐碎的衣裳,日后可否只穿军袍?”
“等本宫走了,孟州就是你的责任,只要你政绩做得好,便是去街上狂奔我都不管你。”
李宛打趣着往外走,问道,“账目理的如何?我将知府的重任压在你的肩上,白大人辛苦。”
“娘娘看中属下是属下之幸,不敢喊苦,臣已经将册子理明白了,绒族人统共渗透进了五千二百三十一人,有名有姓走官方文书的不过八百人,剩下的五分之四在校场里,那五分之一在鸣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