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都不会和钱过不去,更何况肃王这个掉进钱眼的老东西,见他脸上开始有了笑模样,林子度的嘴角微微挑起,是时候该加把火了,“除了陛下的传闻,不知王爷可否听到过胜玉公主的传闻?”
“胜玉?本王到封地上任那年她才是个小孩牙子,一晃儿这么多年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吧。”
“是,公主最近遇到了些麻烦。”
林子度欲言又止,看着门外人头攒动,他犹豫道,“王爷,事关公主颜面,是否...”
“关门。”肃王一挥手,“你说。”
大梁有令,外臣无召不得入京,可他和凌王自从被发配驻地就再也没接着过回京的诏书,这会儿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听着京城的八卦,他当然乐得自在。
“臣在讲公主之事前尚有几问,请王爷为臣解惑,公主可否为一国颜面?”
肃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,“这是自然,我皇兄只得了这么个女儿,又是唯一的嫡生,若不是她实在不爱看书写字,只怕皇位都要是她的了。”
“臣再斗胆,公主的婚事可否能草率决定?”
“你有话就直说,兜兜绕绕听着都头疼。”肃王的耐性消耗殆尽。
“公主若被人玷污了清白,我等该如何处置?”
肃王拍桌而起,“你说什么!谁敢?谁敢玷污我大梁的公主?!”
虽说早都忘了胜玉的模样,可血脉相连的荣誉感和长辈责任感都让他不由得愤怒异常,两步就扼住了林子度的脖子,“谁?!”
“公主有孕在身已月余,如今被慎王殿下秘密养在宫中,孩儿的父亲正是张俭。”
林子度的话就像一柄巨锤打的肃王半晌没缓过神儿,呢喃道,“张俭?是京卫的张俭?”
“是拿着陛下的信符请您来京的张俭。”
“月前公主从皇宫失踪,再回来的时候就有了身孕且形容枯槁十分憔悴,我等甚至不敢相信公主在宫外都过了什么样的日子。”
“你可骗我?”肃王眯着眼睛。
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衣领挪开,林子度指了指屋外的身影,“王爷若不信,臣有个办法能测出来,待会儿您请张俭的信使前来,别的莫管只问他张俭头上的伤疤从何而来,他若犹豫那就证明臣所言是真。”
“他头上什么伤疤?”肃王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。
林子度心里一慌,方才有些轻敌竟顺嘴说出来了,若是叫肃王知道他们早有暗合怕就不会发兵反张俭了,他迅速稳定心神,面露忧虑道,“张俭欲在宫中对公主行不轨之事,被慎王殿下和皇后娘娘抓住后赐了墨刑,若不是公主受他蛊惑拦着,皇后娘娘定然是要将他活活打死的。”
“什么东西!居然敢勾引我们的公主!”
肃王没多想他话里是否有什么漏洞,叫他进内室躲避,按照说好的逼问张俭派来的信使,那小子听着墨刑二字登时紧张起来,甚至打翻了茶杯,肃王大怒提刀就砍,信使连滚带爬才躲开攻势。
他喊道,“王爷!是何人在您耳边蛊惑!便是死也请叫小人死个明白!”
“是本官,张俭犯了什么罪行你心里应当清楚!”林子度从内室转出来,厉声训斥道,“从宫内被抓到宫外绑架,本官可有污蔑张俭?!”
“什么被抓什么绑架?王爷!他是在诬陷!求王爷明辨是非!”信使连连叩首,声泪俱下的哭诉着张俭的不易和难处,最后指着林子度的鼻子骂道,“都是你等奸臣在王爷身边蛊惑!否则慎王殿下如何会给陛下下毒?你敢说慎王对于肃王殿下和凌王殿下没有半点诛杀之心吗?!”
任何人听着自己成了话题中心都不会再置身事外,肃王眉头揪起老大一个疙瘩,长剑直指林子度,“林左丞,你们各执一词,你说本王该信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