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却二丈摸不着头脑,又不敢发问只得悄悄拉了贺兰的衣襟,问道,“你明白吗?”
李宛被他的动作逗笑了,“我等想斩草除根。”
半晌的欢乐又是严肃的气氛,李宛拄着下巴思量着,说道,“梁楚在鸣县三年,必然根基已稳,那地方又是入关的要塞,若是被他拿捏在手里,鸣县的绒族想攻入大梁就易如反掌,我们要在那之前,将人做掉。”
贺兰补充道,“其实他把人引到鸣县,或许也是因为入关的文牒更复杂,他们的手还伸不到那去。”
“程英到底为什么和绒族人合作,把这搞清楚咱们就明白了一大半。”
白云京点了点头,“明日晚间,臣去查。”
“谁?!”李宛压住地图一声断喝。
门外的人影晃动,月疏忙去打开门,正是梁似。
“这么晚了梁姑娘还没休息?”
梁似随意在衣裳上擦了擦手,索性绕开月疏跑进里屋,见桌面摆着的残棋,目光才猛地一暗而后拉着李宛的手笑道,“邵姑娘,我和父亲说了你的事情,父亲请你去前厅一聚呢。”
白云舟看了看漆黑如墨的天色,“前厅?这么晚的天梁大人明日不用去府衙吗?”
“父亲每日从府衙回来都是这时候,要不然我们家也要等到这会儿一起用饭的,叫你们住小院子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,快别推辞跟我走吧。”梁似撒娇似的摇着李宛的手,“走吧。”
目光从小姑娘的头上越过,苗阴在夜色中暗暗点了点头,李宛这才笑道,“那么我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?”
“快走快走,我听得出你是关内的口音,正好我们府上有个多年前从关内来的厨子,他的菜或许比我们本地的要更合适你的胃口些,走!”
梁似看着人小力气却大,一路拖着李宛踉踉跄跄的往外走,程烈子趴在床边看着她逐渐远去,气儿还没消,抱臂坐在床上差点把帐子悉数拆下。
贺兰走在最后,听着他屋子里的动静怒斥道,“你干什么呢?!”
“找死行不行?!”
“如今大家的命都在腰带上挂着,若想好好的,你就安生些!”
程烈子没听清他的话,一路从东边窗口撵到西边窗口,“什么腰带上?你说什么?喂!回来!说清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