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急得激出两汪泪水,她道,“太后,太后真的是梅妃所杀,我亲眼所见啊,若不是皇后娘娘及时赶到,便是我也要死在梅妃的手下,娘,你不能信他们的,张好的心思多歹毒你从前是见识过的,咱们不能动!”
她说的又急又快,快到吐字模糊不清,说是在劝说母亲,更多的是告诫自己莫乱阵脚。
可母亲的眼神除了怜爱再无它物,张娴立马松开她朝大门跑去,喊道,“周到玉!周到玉!”
贤太妃立马抓住她的头发将人拖了回来,淬了刀子的眼神盯着安国公夫人,警告道,“夫人明智,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“求求你,求求你,娴儿还小,她不知事的,她是被蛊惑的!”
张娴被贤太妃死死扼住喉咙,两腿无力的瞪着,安国公夫人想阻拦,可谢淳就躺在那一动不动盯着她,心里对皇帝的畏惧抑制了她的步子,额头眼瞧都要磕出血也不见张好松手。
大门咣当被人从外踹开,众人来不及反应便见谢衍怒气冲冲大踏步进来。
场面一时有些尴尬,贤太妃默默松开想掐死张娴的手,改而帮她整理衣服。
冰冷的目光扫过三个女子,各个衣着凌乱像是打了一架,他冷言道,“周到玉,带出去。”
谢淳眼见自己的弟弟越发的器宇不凡,再联想自己卧床不起,索性转过头不看他,可谢衍偏要扭着他的脑袋,“皇兄,段禧去哪儿了?”
“段禧是佥事,你的臣子你都不知道,你做的什么监国?”
冷嘲热讽在谢衍听来好比头发丝瘙痒,若有可无,他没回头吩咐宫人,“把小皇子抱来。”
孩子!谢淳的眼睛骤然放大,吼道,“你敢动我的孩子!”
“我再问一遍,段禧在哪儿?!”
“段禧出城了。”
他仰望着愤怒异常的谢衍,越看越像那该死的和孝皇后,他嘲笑道,“他去杀人。”
“你派他去刺杀诗奴,是也不是?”
一耳光打在他脸上,谢淳怒吼道,“我问你是也不是!”
“是。”
轻飘飘一个字落在他的耳朵里,谢衍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外鼓动,就连眼皮都在噗通直跳,咬牙切齿问道,“在哪儿?什么时辰?几人前往?”
“你不是神通广大吗?自己查吧。”
见他怒气冲天,谢淳的心请没由来的这么好,自病倒之后终于又体会到了什么叫舒畅二字。
又一耳光打的谢淳唇边泛起点点血丝,谢衍大踏步往外走,在门口正好和周到玉撞上,吩咐道,“看好他,除了水什么都不许给!再敢放进来一个人我要你的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