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的眼前儿,细长白嫩的手指还勾了勾。
谢衍的手在谢淳眼前晃悠的时候,谢淳险些气绝身亡,挂在他手指上来回晃悠的腰牌儿正是刘冉的,上面还染着血污。
“谢衍,你把刘冉怎么了?”
昨晚来复命的小太监抖如筛糠,五句话说的三句话叫他听不清,那会儿他便知道事情不好,可仍旧心存侥幸刘冉会相安无事,毕竟他的武功那样好。
“皇兄,你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动诗奴。”
谢衍仍旧在说话,但在谢淳已经听不见他的话只能看见嘴唇一张一合,他管李宛叫诗奴?他居然叫她的小字!
“谢衍!”他脖颈上的青筋暴起,唯一能动的手指死死攥着床单,“谢衍!你竟敢惑乱后宫!”
“乱?不不不,没乱,我只倾慕诗奴一人,何来乱的?再说回来,你也配做她的配偶?如今她启程去了东格尔证盟,你就躺在榻上好好看着,看我们如何将你的江山一步步稳固,又一步步的抢过来。”
“谢衍!”
随手将腰牌儿丢进开盖子的火炉里,谢衍嫌恶的擦了擦蹭上血迹的手指,林太妃进门给谢淳施针,他则叉着腰站在地上见他被脱去衣物随意摆弄。
随便是谁都受不了这种被当做玩物戏弄的羞辱,更何况一国之君?
“谢衍,你滚,滚!”
林太妃一针扎下,疼得他连喊得力气都没有了,苍白着脸将嘴唇咬出丝丝血迹。
那小王爷却无事似的仍在那看热闹,“我小时候你这样对我,怎么换成你就不愿意了?”
“对了我的皇兄,忘了告诉你,太后娘娘昨夜托梦给我说她在地府孤单难耐,叫我送几个人去陪她,我思来想去选了这个又怕那个不高兴,选了那个又怕太后娘娘想要这个,便将刘家一股脑的都送下去了。”
他说的轻巧又自在,整个人趴在圆桌上颇有几分童真,漾着笑意活像求表扬的小孩儿,谢淳一口污血凝在心中,牙关要紧粗喘几口气,嘴角渗出丝丝血迹后头一歪晕了过去。
林太妃叉着腰转头看着谢衍,无奈抱怨道,“我白扎针了。”
“好太妃,劳烦太妃再救他一回,好歹也得撑到诗奴回来再死才是。”
谢衍从腰间摩挲出个物件儿,在衣摆上擦了擦讨好的塞给她,“好太妃,拜托了。”
太妃低头一瞧,那小子塞给自己的是一只竹编小蝌蚪,她无奈扶额,还真是精准拿捏了自己儿子的喜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