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执意跪在地上的周到玉,“苏由那边怎么样?”
“小奴以为,苏家和胡家必然站在同一战线的。”
“起来吧,莫跪着了,他们联手也不是你的错。”李宛往后靠坐在软枕上,随手拿起方才批阅的奏折,她掂了掂那分量,随手递给逗鸟的谢衍说道,“这奏折是徐介上的,他想辞去职位举家迁回汀州。”
谢衍手里捻着金制鸟食小棍,不断给那只油光水滑的百灵喂食,连看也不看奏折一眼,“阁老是个聪明人,他看得出现在的局势混乱,休养生息是最好的办法。”
“苏家和胡家,都不是什么豁得出去的,今儿敢在宫门如此行径必然是有人指点的,张俭在这关头递了辞呈,那便叫他回家颐养天年吧。”
李宛随手将奏折一甩丢在桌子上,揉着疼痛不已的太阳穴,“周到玉,苏太妃如何?”
“回娘娘,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寒音殿封闭,等绒族一走便动土下葬。”
鸟食在笼子里上下翻飞就是不给鸟吃,气的百灵直奔谢衍的手开咬,他将小棍放好回身道,“诗奴,旁事勿管,先将比武大赛应付过去,刘词的死因交给大理寺去调查。”
“徐介呢?”
周到玉见两人对视着沉默不语,极其有眼力见儿的退了出去,站在门口抓住贺兰喜的袖子问,“贺兰大人,小奴有一事不解,求大人解惑。”
贺兰烦透了宫里的之乎者也,将袖子拽开道,“有什么你便问,拐弯抹角做什么?”
“刘大人今天出宫门的时候对马车里的东西极其看中,我觉得有些古怪。”
远处两声丧钟响起,贺兰竖耳听着屋子里的动静,小声道,“你觉得他偷运了东西出去?”
“暖春阁那边我已叫小子们去查探了,只是事情重大,没确认之前不敢告诉娘娘和王爷。”周到玉平时云淡风轻的脸这会儿才有几分变化,指了指明鸾殿方向悄声道,“就怕是她们联手的。”
“娴妃早早就跟娘娘说明了,我倒觉得那位年纪轻轻的贤太妃有些可疑。”
贺兰喜将手揣进袖子里,往背风的角落一靠,话还没说完就见两个小子慌里慌张的跑来,周到玉立马绷直了身子。
贺兰瞧着他有些奇怪,问道,“怎么了?”
周到玉目不转睛盯着那两个小子跪在他身前,说道,“暖春阁必然出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