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分的很清楚呢,先皇后留给你的虎符虽然能驱动刘词的将士,但未必驾驭的了人心,对于那群血里带风的汉子,还是攻心为上。”
少年好几日都不曾安稳的睡过觉,李宛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,感受着沙哑的嗓音从耳尖点点滴滴的传进心里,忽然道,“谢衍,我做过一个梦。”
“梦里你是个被医馆救下的皇室遗孤,长大后自然接续师父的衣钵做了行医治病的游医,没有权利滔天也没有家缠万贯,但康乐自在,比现在好,我宁愿...宁愿你过回那种的日子。”
李宛摸了摸谢衍受伤的腿,手指拂过伤口仍旧刺激得他浑身战栗,说着话她便带上了哭腔,漫无边际的内疚从心里一点点蔓延。
或许都是她,如果不是她硬要研究什么穿越,他便依旧是那个张扬肆意的游医,岂会受这种提心吊胆的罪?
那袖子给她擦了擦泪,谢衍笑道,“诗奴,说实话,你是不是嫌弃我要始乱终弃?”
“这是什么话?”
“那你的梦里,可有你?”
受了原有的嬉皮笑脸,谢衍神色间的认真事无巨细的传进李宛的眼睛里,许是他的眼神太过清澈,辣的她猛地别开头。
“诗奴?怎么了?”谢衍顿时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儿。
“没...我的梦里...没有我。”
李宛擦了擦泪,站起身子避开他的手,“没怎么,许是被苏太妃的死刺激着了。”
她的梦里有的是那个李宛,不是她。
爱人迎风而立,谢衍突然觉得心里像有一柄刀剑在胡乱的搅动,疼得他上不来气儿,大踏步过去见她揽在怀里,手臂收紧似乎想将她嵌入骨肉。
门外的宫人早都被周到玉赶走,他望着清澈的天道,“要不然我们走吧,我们不要这些什么虎符皇权,我们去过你梦里的日子,也开一家医馆,你做游医我给你打下手,好不好?”
多日的疲惫刺激着李宛的神经,方才的冷风已经将她的理智唤回一二,她轻推了推谢衍,“莫叫人看见。”
“怕什么?若有人敢乱说什么,我就叫他站着进来躺着出去。”
恋人紧紧相依,从未有过的安心在两人心里滋生着,李宛转过头看门外的大好光景,梦里的日子...那终究是梦啊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