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棚顶。
今夜似乎格外燥热,李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,心脏慌得简直能从嘴里跳出去。
守在外室的贺兰喜听着动静点起了一盏小灯,悄声问,“娘娘?怎么了?”
“贺兰,我心慌得很,寻些糕点来吧,许是肚子饿了。”
李宛仰面躺在床上,身上的被子堆在一边,毒素带来的疼痛感已退去了大半,现在只是手脚没有半点力气。
吃了两口荷花酥,她仍旧是心慌。
“苍儿呢?”手里捧着温热的牛奶,她细心问道。
贺兰给她踢开的被子重新盖好,“锦时姐姐寸步不离得守着呢,现在都睡熟了,娘娘放心,刚才何贵嫔哭哭啼啼得来,要娘娘救她哥嫂,也被我劝回去了。”
“家里可有来信儿?我当皇后的信儿可传回去了?”
不该现在也没动静啊。
坐在床榻边的脚踏上,贺兰披着棉衣找了个舒适的角度,而后看着她道,“司礼监有太监已去先行通报了,正式的旨意要等明天才能过去呢,家里现在怕是欢心得忘了进宫罢。”
李宛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,缩成一团盯着贺兰喜,“不知道为什么,我这心里就好像有一千只兔子在不停地蹦来蹦去,就是睡不着。”
“或许是娘娘做了皇后娘娘,有些激动?”
“咦,不可能。”
贺兰被她立马否认的眼神给逗笑了,他道,“娘娘都没瞧见菱姑娘的神色,周大人刚才来人说她听着张娴成了宸妃,气的鼻子都快歪了。”
这句话倒是打开了他记忆的大门,贺兰猛地一拍脑袋,“遭了,我忘了一件事。”
“何事?”
“娘娘,周大人刚才说,慎郡王在太极殿喝得酩酊大醉,被赵泞背回去了。”
“谢衍?”
李宛登时来了精神,她往上凑了凑却不小心牵动腹部疼得呲牙咧嘴,捂着肚子道,“他现在在哪?”
“半个时辰前就回兰台了,奴才方才事情多就给忘了。”
谢衍会在那喝醉?
“方才叫你给元序捎的信送出去了吗?”她心里犯起了嘀咕,又问道。
贺兰细细琢磨才道,“今天宫门全面戒严,那守卫和我说有机会他就帮我递出去。”
宫内外断了消息连接,偏生张娴今日又封妃。
她心里老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偶尔往窗外看了看似乎飘起了雪花,“叫你准备的人都准备好了?”
“放心吧娘娘,奴才选了五个,都是个顶个的美人,陛下必然会喜欢的。”
李宛了然点点头,硬的不行来软的,她要掏空谢淳然后给他下药。
贺兰喜帮她把踢开的被子板正叠好,又理了理枕头,“睡吧,明儿还要受各宫妃的礼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