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有无限可能。
他这会儿算是明白了，为何李宛昨天两步便上了那样高的房檐。
可惜这屋子太小，他手里又没有能还击的利器，加之肩胛骨的伤头痛难忍，左躲右闪依旧叫人划破了肩膀和腹部。
眼瞧那柄寒剑要捅进自己的喉咙之时，一根手指长的方刀飞过，正好打歪黑衣人的剑。
剑刃擦着玉邹的脖颈划过，却没伤及动脉。
还不等玉邹高兴，那黑衣人横刀于自己颈上，自刎了。
那人倒下，后面站着谢衍。
“多谢王爷救命！多谢郡王爷！”
顾不得自己身上流血的地方，玉邹膝盖一软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。
赵沛探了探黑衣人的鼻息，翻了翻身上的物件，从绣印看出了胜玉的标志，“他死了，是胜玉公主的人。”
谢衍了然的点点头，“好啊，我身边养了个好奴才，一仆事三主。”
两个小子端来个膝盖高的暖炉，他拂开衣裳坐在铺着茅草的床榻上。
玉邹听见赵沛的话大吃一惊，跪爬过去亲手翻看了标志，心里便明白了安国公府的指令，他转头跪在谢衍面前儿。
“郡王...奴才不敢，奴才自小伺候您，哪敢有别的心思。”
赵沛抱着肩膀，“算了吧，你是谁的人我们都清楚，说出来，主子可以饶你死罪。”
谢衍兀自在暖炉上烤着手，一脚甩开抱着他脚的玉邹。
玉邹颤抖着道，“是...胜玉公主，她担心日后王爷势力壮大，不好对付。”
烤火的小郡王没说话，冷落一张脸摆明是不信。
玉邹的脸贴在冰凉的泥砖上，不只是悔还是怨，泪珠子晶莹低落，他长长叹气乞求道，“奴才自小没被正眼待过，跟着郡王这些年多享了好些福，若有下辈子定当牛做马报答，今求王爷开恩，杀了我吧。”
谢衍抬起玉邹的脸，抽出帕子擦了擦他脸上沾上的灰渍，轻声道，“这么多年了，张俭把你埋伏在我身边，到底是为了什么？”
玉邹一动不敢动，“奴才...是胜玉公主的人。”
抬手就是一耳光，谢衍斥道，“还敢唬我！”
赵沛从怀里取了黄玉镯子，轻轻松手摔碎在地，“里圈的九针毒是你下的吧？”
九针毒，无色无味无需服用只要挨着皮肤，不出三天必叫人脱力发热最后窒息而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