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妃原地拍着胸脯,看来太后心情不好,她要挨骂了。
东南四所的兰台,谢衍睡到天大亮才睁开眼睛。
零散着头发还没睡醒,拉动床边的长铃,提醒玉邹端早饭来,他昨儿失眠一夜,现在头还在疼。
骰子好像就候在门外,铃铛声才响,她就推门进来,“臣妾做了养胃的米粥,求爷赏脸,吃些吧。”
身后跟着两排明显打扮过的宫女,端着各色盘子上了一桌子满汉全席。
谢衍蹙着眉头,“谁叫你进来的?”
骰子完全忽视他的问题,抢先一步拿着外套来给他更衣,小声伏他耳边说,“我出身再不好到底是陛下赏的,爷如此嫌弃我,就不怕别人闹到陛下面前吗?还是说,陛下惦念着贵妃?”
闻言谢衍转过头才仔仔细细打量着骰子,笑意盈盈道,“威胁本王?”
“臣妾是郡王的人,生死都是王爷一句话,怎么敢威胁王爷?”
“爷对臣妾冷漠没关系,可为大梁朝开枝散叶事关重要。”
骰子往后一退给众多女子让出位置,她又道,“爷看哪位入得了眼便收下做姬妾吧,若是年前能有喜讯传出来,是最好不过的了,兰台也好热闹热闹。”
话语间骰子转眼已转到饭桌前,嫣然一笑叫众女子站成排,她挨个扯过介绍。
这个圆脸的妹妹擅琴棋书画。
那个杏仁眼的姐姐能文能武。
边上的有八字刘海儿的姑娘就更厉害了,她会胸口碎大石。
玉邹老早听见铃铛声就赶了过来,眼见骰子在屋里谢衍又没发火,他不敢进去。
再反应过来时,谢衍已拉开房门只着单衣大踏步出来了,他连忙脱下自己的大氅给他披上。
“我的爷,小心莫要着凉。”
“着凉?你还知道怕我着凉?那你怕不怕我被这群女子压死在榻上?”
玉邹看看这一屋子莺莺燕燕,呆滞问道,“那她们怎么办?”
谢衍回头看着屋里,骰子站在中间仿佛示威似的朝他笑着。
“她不是嫌这冷清吗?都留下,都给她作伴,挑两个出众的塞她屋子里去,其他的住在她左右。”
正好给骰子找点事情做。
大雪纷飞,谢衍牵马便走,“滇州要紧,我出宫几日。”
玉邹连忙追上,“爷!那这几日你都不回来了?”
“你留在这看着她们。”
玉邹再想追上,那快马早跑没了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