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越说越义愤填膺,我听着奇怪,忍不住插了一句嘴:“大哥,你们在说什么侵蚀啊?”
那嗓门大的立马转过头,狐疑地看了我们几眼。
“外来的?”
我谎话信手拈来:“对啊,我们S省的,过来旅游的,听闻这里有一座古墓,想去瞧瞧!”
“别,千万别去!”大嗓门摆摆手,“赶快走,快回去,那古墓邪门儿得很,不得了。”
“啊?”
“跟你说啊,不知道那古墓里是长了什么怪物还是咋的,那墓地附近的地一直在渗血,但凡是渗血的地方都寸草不生,那血还慢慢朝四周蔓延,现在已经快到咱们镇了。”
我不太信:“还有这事儿?”
“千真万确,反正我劝你不要去,要不然被那血气沾着全身溃烂而死,尸体都没有。”
难道,那是秦北屿的魇墙?
可是那古墓跟秦北屿有什么关系,那是他封印残魂魂丝的地方,魂丝都还被我融合了。
我冲那大嗓门的男子说了声谢谢,便没再问别的。
转过头,便看到秦北屿捏杯子的手微微颤了下,而后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。
阿沁想伸手阻拦,可能是碍于我在边上,又把手给收回去了。
我小声问道:“阿屿,你怎么了?”
“没怎么,开心啊!”秦北屿朝我莞尔一笑,朝我举起杯,“娘子,我敬你一杯。”
“……是不是喝多了?”
我拿起酒壶晃了晃,里面已经没酒了。
这家伙,就我跟人问话的功夫他已经把酒喝完了,脸还微微有些红。
我知道秦北屿不太能喝酒,便让阿沁在后面买单,我就先带着他回招待所了。
这会儿天黑下来了,街头没人,我带着秦北屿直接遁回了招待所,扶着他在床上躺下。
他脸雪白,没有一点儿颜色。
他紧紧抱着我的手靠在床头,也不说话,眼神也有些直勾勾的。
“阿屿,你到底怎么了?是不是想起什么难过的事情,伤心了?”
他摇摇头,还是不吭声。
我便给他垫了垫枕头,俯身靠在他怀中:“你有什么心事的话,一定要跟我说啊。”
其实我大抵猜到了一些,但不敢去相信。
所以我要去求证一下,但又不希望秦北屿知道。
我看他昏昏欲睡,悄然在他后背捏了个手诀,他头一歪便沉沉睡去。
我给他脱了外套和鞋子,拧来毛巾擦了擦脸,就悄然离开了房间。
阿沁跟过来了,就在门外候着,看到我眼神冷冷的。
“你知道先生为什么会难过吗?”
我睨着她没吭声。
我要是知道,还需要去求证么?
“昨天我们从高速下来时他就不对劲,我们的车进了一个巨大的魇墙中,先生宛如疯了似的……”
阿沁说着狠狠拽了下自己的手,像是被吓着了,“我跟他这么多年,从未见过他那个样子,那双眼红得像血,周身都是烈火在焚烧,痛苦得差点用剑把自己给杀了。”
我心瞬间一紧,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似的,好疼。
“先生那么强的一个人,那一刻脆弱得任何人都能将他杀了,我好怕他忽然就灰飞烟灭了。”
阿沁说着眼圈都红了,而我更是心如刀割。
好久,我才小心翼翼问道:“那你们是怎么出来的?”
“是你那个电话忽然响起,把先生从魇中拉了回来,我们才又闯出了那个魇墙。所以白兀,我知道你想做什么,但请你不要去,先生如果再进入那个地方,我真怕他会把自己杀了。”
可是,我不去的话,又如何能帮助秦北屿破了那魇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