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喜滋滋的收下了陈润之的三十万转账,确定无误后,捏了几道灵符封住了他们浑身的裂痕。
灵符对于炼尸就像是灵丹妙药,那裂痕一下子就消失了。
我颇为得意地瞥了眼陈润之:“陈老先生,你那三十万花得不亏吧?”
“哼——”
陈润之怒气冲天地上了车,理都没理我。
看在三十万块钱的份上,我单方面原谅了这老头子的无礼。
再坐回车里时,特莱斯冲我笑嘻嘻的:“白老板挺会做生意的。”
“生意人嘛,见钱眼开没办法,习惯了。”
“我发现你刚才好像用的是法术?”
“雕虫小技,不足挂齿!”
“是吗?”他若有所思地笑了笑,道,“北朝跟你同名同姓的白兀,亦是个修行高手。”
我耸了耸肩没说什么。
我猜特莱斯是知道了我的身份,只是他搞不懂我到底是活人,还是他当年心仪的人。
当年在北朝时,他可能没见过陈润之和陈拂柳,不然肯定会知道真相。
我随他猜,反正也不打算说。
雨一直下,车子磕磕碰碰颠簸了大约六个小时,终于在临近子夜的时候,赶到了Y省和越南交界的地方,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。
古墓是在山上,这里距离墓地已经很近了,但不通马路,只有一条蜿蜒崎岖的山路。
特莱斯说,先在镇上的招待所歇一晚上,明早天亮再上山。
我没意见,反正是刨自己的坟,早一点晚一点也没关系。
再则,我一直在等秦北屿,可他们像是失踪了似的没有音讯。
我忍不住发了个短信给他:【阿屿,你们到哪儿了?】
秦北屿没回信息,不知道是不是收不到。
这镇子特别的小,招待所有且只有一家,还是餐饮和住宿一体的。
我们把车停在了招待所外,然后陆陆续续下了车。
我赚了三十万块钱,所以先一步去订房间,发现前台只有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的妇人。
从头至尾她就没笑过,一张脸苦大仇深的。
我讪讪道:“麻烦你,六个房间!”
妇人机械地登记,收钱,刷卡,然后把卡给我们,随后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左侧楼梯。
“从那里上去。”
“哦,多谢!”
我狐疑地多看了妇人几眼,没有异常,就是不明白为何摆着这么一张臭脸。
先定了房间过后,我很土豪地大伙儿道:“我请你们吃点儿东西吧,都想吃什么啊?”
“老夫不吃,没胃口!”陈润之被我搜刮了钱,那脸色臭的一比。
我笑道:“陈老先生不要这样嘛,你不就是花了三十万嘛,你看他们现在多安全?”
“哼——”
陈润之狠狠瞪了我一眼,带着他和他的炼尸们气冲冲地回了客房,都没理会特莱斯。
陈拂柳没跟着去,阴恻恻瞥了眼我,才对特莱斯道:“特莱斯先生,我父亲身体有些不舒服,还请你不要见怪。”
特莱斯哪壶不开提哪壶:“没关系,他一下子少了几十万,换做谁都会心疼的。”
陈拂柳的脸一下子难看到极致。
我装作没瞧见,摆了摆手道:“走吧,我去点菜!”
餐厅就在楼下左侧的大厅,一百来平的面积,摆了七八张桌子,这会儿一个人都没有。
我们就坐过后,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女人拿着点菜单走了过来:“四位要吃点什么?”
“来一份毛血……”
我刚要点毛血旺,想起特莱斯说他的司机见不得血,便又打住,“太晚了,随便来些快炒吧。”
“好的请稍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