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我对秦北屿什么事都瞒着我而耿耿于怀,可看到他的信息时,心头的不快灰飞烟灭。
便只剩下了心疼,好心疼。
我迅速编辑着短信,“哦,我在你后面”,觉得不合适,删掉又写“我早就看到你了”,还是觉得不行。
最后写写删删,到底是一个字没发过去。
不是不想理他,而是不知道怎么理。
我心疼他幼时的一切遭遇,却也忌惮他对我所有的隐瞒和城府。
这心,始终欠欠儿的。
我估计秦北屿他们也是去Y省和越南交界的地方,届时再碰个头好了。
又行驶了一段距离后,秦北屿的车落在了我们后面。
前方就是Y省的地界,陈润之他们在下高速的地方等我们,这里距离和越南交界的地方,约莫还有三个多小时路程。
天要黑了,阴霾了许久的天终于飘起了雨,越发的冻人心骨。
作为一个鬼,我居然感觉到了冷,这太不正常了。
特莱斯在跟陈润之确认路线,我故作不经意地往收费处瞄了几眼,没看到秦北屿的车下来。
奇怪,就算是龟速行驶也应该到了啊。
于是我借着上厕所的机会,给他发了个信息:【阿屿,你们没下高速吗?】
他很快回过来:【想我了?等你们走了我再出来。】
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。
估计是不想让陈润之看到他,我便放下心来。
再上车后,特莱斯的车在前头,陈润之和炼尸们在后面,紧紧跟着。
接下来的路特别不好走,比较偏远,路况弯弯绕绕的特别不好走。
再加上下雨,路面特别的滑溜,早前我估计的三个小时恐怕是不太够。
这一路上就像是坐碰碰车似的,我一个鬼倒是无所谓,反正我体态轻盈。
苦了后面商务车里的炼尸们,毕竟是尸体,虽然被制成炼尸但本质还是一具尸体。
所以那几个炼尸被抖得脸都裂了,还渗出来一些血水。
有一个哥们儿特别惨,他眼珠子差点给震出来了,忙不迭又塞回去,但已经固定不住了。
他这一路上,都在不停地把眼睛往眼窝子里塞。
我靠着窗,从前面后视镜里看得清清楚楚,急得我忍不住要给他一道灵符封一封眼。
陈润之总算是发现了,蹙了蹙眉,下车拿出一叠符箓,挨个给他们额头上帖了一张。
这样瞧着更诡异了,而且这符箓一看就不行,也护不了多久时间。
我实在是看不下去,下车道:“陈老先生,我这有灵符,比你那个好看,效果也更好,你要买不,一万块钱一张。”
陈润之转头气冲冲地瞪了我一眼:“你是掉钱眼了吗?”
“哦你不需要啊,那算了吧,就这样让他们贴着一路招摇过市,到不了边境引来一大堆的人围观。”
陈拂柳把头支出车窗外,气不打一处来:“白兀你要不要脸啊?你这是趁火打劫。”
这不废话么?
作为一个商人,任何商机都是发财之道。
我冷冷道:“我决定了,两万块一道灵符,你们爱要不要。反正以他们的道行,过不完这段路就会被抖散成一具骷髅。”
我这绝不是危言耸听,这才过了半个小时都没有,这几人已经被颠得快碎了。
持续颠几个小时,那不得一车的腐肉?
陈拂柳怒不可遏:“你这个贱——”
我伸出一只手:“现在五万一张,不二价,微信还是转账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