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北屿什么时候把我背到驿站我都不知道,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躺在床上,而窗外下着雨,沥沥淅淅。
我连忙起床颠着脚去找秦北屿:“君上,君——”
走出厢房,才看到秦北屿坐在屋外的书案前写什么东西,手执狼毫笔,特别专注。
他头也不抬地道:“脚还疼吗?”
“不太疼了。”
“过来给我磨墨。”
“好!”
我凑过去,才看到秦北屿在写折子,就是关于沧浪河那水面的事情。
我这才明白,他为何不忙不慌地在河岸边烤鱼,原来一直在观察下游的那个河面。
“君上,这还是要让大巫师来处理吗?”
秦北屿点点头:“巫族的人十分善于对付鬼物,此事就交给她们处理好了,人尽其才嘛。”
这次我没有自告奋勇,因为我掉下去还是秦北屿把我捞起来的,逞能也没说服力。
他又道:“待会儿雨停了,我们就启程回王都,你脚疼的话就与我同骑一匹马。”
秦北屿说着又
。指了指外面正厅,“去吃点东西吧,待会儿好赶路,我已经吃过了。”
“好!”
我想起刚刚秦北屿说的,如果脚疼就跟他同骑一匹马,于是走路便跛得厉害,还跌跌撞撞的。
就这状态,待会儿就能跟他一匹马了吧?
饭菜并不丰盛,一盘牛肉,一盘花生米和两个包子。
牛肉一片没动,花生米吃了一半,剩下了另一半。
我记得秦北屿好喜欢吃包子,于是把两个包子放进了荷包,把那盘牛肉吃得一片都不剩。
吃好过后,雨都还没停,反倒是有越下越大的趋势。
我担心这样下去的话,我这脚踝就好了,到时候哪里好意思跟秦北屿共骑一匹马。
我便在院子的走廊下转来转去地看天色,这雨一时半儿怕是不能停,这么办?
要不我再去摔狠一点?
不行,万一力度把握不住真摔严重了,路上遇到什么土匪强盗的,我就成秦北屿累赘了。
可是我的脚踝马上就要好了,我甚至已经感觉
。不到疼。
我正焦躁地转来转去,忽然听到秦北屿喊我:“白兀,雨停了吗?”
“啊,还没呢,不过看样子快了。”
怎么办?
这雨没一个时辰是停不下来的,一个时辰之后我肯定就能活蹦乱跳了。
很快,秦北屿走了出来,望着天空幽幽道:“这雨看样子不会停,走不了了。”
“其,其实也可以走。”我讪讪道,“君上不赶路吗?”
“赶路啊,可是在下雨!”
“哦,我的意思是,这驿站有蓑衣什么的,君上如果着急会王都,我们可以先走。”
我都要编不下去了,脸好烫。
我怕秦北屿看出我的小心机,便故作唏嘘地抬头往天。
“君上,这雨其实下得还挺及时的呢,也不知道中原那边咋样了,有没有雨露均沾。”
秦北屿微眯着眼望天好久,道:“对呢,这雨应该下到中原那边去。”
他语音一落,本来漫天飞舞的雨点子忽然间收住,云层中透出一缕金灿灿的阳光。
我:……
。